位名不见经传普通知识分子,加上几十个他原先不可能认识当地村民,居然在极短时间内做成这件大事。对比之下,看那些不负责任*员,以及那些助纣为虐翻译,还怎来寻找遁词?
陈万里先生不仅是翻译,还是位医生和学者。中国另有位姓陈学者曾经说过句话:“敦煌者,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。”这位陈先生叫陈寅恪,后来两眼完全失去视力。
陈寅恪先生看不见,们还张着眼。陈万里先生和村民没有来得及救下那些文物,还在远处飘零。既然外人如此眼热,可见它们确实是全人类精粹,放在外面也罢。只是,它们记录们历代祖先信仰和悲欢,们有机会总要赶过去探望它们,隔着外国博物馆厚厚玻璃,长久凝视,百般叮咛。
被那些文物拉得很长很长,几乎环绕整个地球。那,们心情也被拉长,随着唐宋元明清千年不枯笑容,延伸到整个世界。
发达时什都好说,到衰落时期,些争夺行动便接连而至。
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曾经成为白俄士兵滞留地。那些士兵在洞窟里支起锅灶,生火做饭,黑烟和油污覆盖大批壁画和雕塑。他们还用木棒蘸着黑漆,在壁画上乱涂乱画。
这些士兵走以后,不久,群美国人来。他们是学者,大骂白俄士兵胡作非为,当场立誓,要拯救文物。他们“拯救”方法是,用化学溶剂把壁画粘到纱布上剥下墙壁,带回美国去。
为首是两位美国学者,要在这里记下他们名字:位是哈佛大学兰登·华尔纳,位是宾夕法尼亚博物馆霍勒斯·杰恩。
兰登·华尔纳带回美国壁画引起轰动,他非常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带够化学溶剂,因此又来第二次。这次他干脆带来名化学溶剂调配专家,眼看就要在里大动手脚。
但是,他后来在回忆录里写道,这次在遇到极大麻烦:
事态变得十分棘手,约有几十个村民放下他们工作,从大约十五公里外地方跑来监视们行动……以便有理由对们进行袭击,或者用武力把们驱逐出境。
结果,他们只是拍些遗迹照片,什也无法拿走。化学溶剂更是滴也没有用。
后来华尔纳在美国读到本书,是他第二次去时从北京雇请位叫陈万里翻译写。这才知道,那些村民所得到信息正是这位翻译透露。陈万里先生到敦煌第二天,就借口母亲生病离开华尔纳,其实是向村民通报美国人准备干什。
为此,要向这位陈万里先生致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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