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嫣有点想先回家,姜峥握着她小臂手微微用力,没让她抬步。
短暂晦暗僵持,俞嫣说:“有点丢人。”
她没头没脑话,姜峥并没有听懂。他并不立刻问,盯着俞嫣眼睛,用心思考着。
俞嫣望着姜峥,眉心点点拢蹙。
整日思量有结果。她发现自己动心。她还没有听到姜峥先诉情长,她还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也同样喜欢喜欢。不,是更喜欢自己。她先发觉自己喜欢这个人,这确实有点丢人。
天色黑下来时,天幕终于开始落雨。淅淅沥沥小雨,慢悠悠地洒落。热闹街市中行人也越来越少。
姜峥从青叶手里接过油纸伞,他手举着手,手揽过俞嫣腰身将人带进怀里。
伞面朝着俞嫣倾斜,他另侧肩上逐渐被脏兮兮雨水打湿。
路边高悬灯笼在小雨里摇曳,落下来光影也晃动,将两个人伞下紧挨在起影子照得明明灭灭。
“让让!让让!”几匹快马突然从远处冲过来,急着赶路般,很快马速并不打算减慢。
错什话。
姜峥跟上俞嫣,温声道:“小贩浑说,你别往心里去。是有很多人觉得多子多福。可不是说过?不太喜欢小孩子,咱们家没这个讲究。”
俞嫣抿抿唇,指着远处糖人,说:“想吃那个。”
“好。”姜峥让俞嫣在原地等着,亲自去给她买。
俞嫣立在人来人往热闹街道,目光凝在姜峥身影上。周围那多人,可是所有人好似都成黑白布景,唯有姜峥挺拔身影带着点色彩。
可是,喜欢人是自己夫君。她也没有告诉他,也不算太丢人?
姜峥思量之后,如实道:“酿酿,没懂。可以解释给听吗?”
俞嫣没有回答,她望姜峥片刻,突然踮起脚尖,将温柔吻落在姜峥唇上。
就算不能去体会你说极乐、就算生无子女,也都没关系。
油纸伞遮视线,滴滴答答落雨声也让马蹄声难以分辨从哪边过来。俞嫣回头去瞧,她刚转过身,人已经被姜峥拉到他另侧。
姜峥握着俞嫣手臂,与她面对面。几匹快马从他身后经过来,高扬马蹄溅起雨泥溅他身。
伞下,近在咫尺两个人四目相对。
俞嫣望着他,说:“你身上弄脏。”
姜峥未接话,而是用温柔却确定语气说:“酿酿有心事。”
不停有人在俞嫣身边经过,沿着四通八达街道各种穿梭。俞嫣立在原地,望着远处人海里姜峥,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站在岔道口,需要个抉择。
姜峥买糖人回来,他将糖人递给俞嫣。糖人是只小花猫,笑着小花猫。递给她糖人姜峥,也眉眼如画地温润笑着。
俞嫣从姜峥手里接过糖人,咬口。
她知道,这个抉择很迫切。
俞嫣看杂耍、吃点心,还买几件小玩意儿,她努力让自己融入这份热闹,暂时驱赶心里杂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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