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俞嫣盯着姜峥,却见他已经转身。她目光追随着姜峥,不知道他要干什。
姜峥走出浴室,立在门外吩咐两句。隔着道门,俞嫣没听清他吩咐什。
片刻之后,等姜峥再回来时,他手里已经多块黑色绸布。他背对着俞嫣立在窗前,将绸布两端分别挂在窗角鹿角雕饰之上。
他将绸布展开,从窗纱漏进来白光逐渐被驱逐,整个浴室顷刻间暗下去。
浴室内光线暗下去
俞嫣转脸望过来。虽然窗牖已关,夏日午后刺目光还是透过窗纱漏进来,于姜峥身后照过来,让俞嫣微微眯眼。
“们做个商量呗?”俞嫣弯下腰,双手捧着自己下巴,抬着双无辜眼睛看着步步朝她走来姜峥。
“什?”姜峥停在俞嫣面前,俯身去捡她身边东倒西歪两只靴子,将其对齐工整竖放在旁。
他望向俞嫣莹白娇靥,想要伸手碰触,终是因为嫌自己手脏,而没有动作。
俞嫣收回目光不看姜峥。她垂下眼睛,托下巴手也挪开。她双手撑着身子两侧,上身略向后仰,脚踝交叠着轻晃,整个人显出几分悠闲来。
行昌园所建之初非长住之地,而是亲王避暑纵乐小住之所。其中布置与寻常屋舍略有不同。
间间憩房不大,每间却都配着像模像样浴室。紧贴着墙壁侧,有方不大浅池,池底用理石所砌,里面还摆放着供坐石凳。墙上有几个出水石洞,拨开狮头小雕开关,沐浴热汤就会从墙上孔洞倾斜而下,供人浴身。
从石洞汩汩倾斜而出热水并非有人烧成,而是巧夺天工地引温泉水。毕竟这行昌园选址,就因那处温泉。
浅池外不远处有窄折屏,折屏另侧石桌上摆放换洗衣裳和沐浴用物。侍女刚将俞嫣衣裳放在那里,得知姜峥要起,用进来送趟。两个人衣裳工工整整地紧挨摆放。
那供人坐石凳上已经被侍女铺垫厚厚棉巾。姜峥仍不满意,又去取两条厚棉巾铺上。
却偏偏不说话。
她不说,姜峥也知道她想说什。他总是能眼看透她欲言又止,甚至是藏在心里话。
“你总这样不好意思,行房时候怎办?”他问。用缓慢、温柔语气。
俞嫣小声嘀咕:“到时候可以关灯……”
“夜视很好。”姜峥道。
做完这些,他转身去窗前,仔细检查窗扇都关好,才转过身望向俞嫣。
姜峥目光不由稍凝。
俞嫣正偏着脸打量墙壁上浮雕。她身上仍穿着紧身骑装,双靴子却已经脱下,倒在她足边。身上裹得严严实实,唯有踩在地面上双小脚光裸着,白得发光。束身长裤勾勒着她笔直修长腿。姜峥视线缓慢上移,走过她勒身骑装,眼前忽然就浮现她今日里面穿那件特别小衣。
指背上似乎又传来擦过她胸下时触觉。姜峥垂放于身侧手,食指几不可见地轻抬下。
“酿酿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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