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压下眼中觊觎,转身出去,迎面遇见皇后。
皇后已经听说昨天晚上事情,她皱眉叮嘱两句。太子面上恭孝,心里却很厌烦。
皇后缓步穿过大殿,走到圣人身边,将手搭在圣人肩上,柔声劝着:“您别太忧虑。”
圣人叹口气,拉着皇后手,让她直接坐在自己腿上。在外威严帝王,此时却面显疲态,道:“这太子,也太不成器!”
皇后请罪:“是失职,没有将他教导好。”
赵琼眼角跳跳,已经能够猜到必然要迎来番痛斥。可即使猜到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挨训。
果不其然,他刚迈进金碧辉煌大殿,盛着滚烫茶水茶杯炸裂在他脚边,湿他长袍前摆龙尾。
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!”圣人勃然大怒,“迫不及待联络宁族、河丽族和温塔来使,你究竟出于什目?”
“联络”词着实有些骇人,赵琼垂首:“父皇息怒!”
“劝你安分些。”圣人长吸口气,“暂时还不是你东西,不要太心急。”
大清早,赵琼脸色难看到极点。他也不知道河丽王怎就从阁楼摔下去。
“到底怎回事!”他发怒,手里挥着鞭子,朝昨夜在阁楼当值侍卫甩过去。
“属下属实不知情啊!临睡前听到河丽王训斥郎助酒后失态,手下人将父子两个劝住。许是因为那个郎助实在醉得厉害,河丽王也没说太多,最后只说等他醒酒再说。然后……然后半夜只听砰声响,侍卫们去查看,看见父子两个坠楼,当场毙命……会、会不会是那个郎助半夜醒酒,父子俩争执起来,摔下去?”
“群废物,连人都看不住!”赵琼扔手里鞭子。
跪地人立刻噤声。
赵琼跪地,以额触地:“儿臣不敢!儿臣只是、只是想尽地主之谊,显朝风范,所以才设宴招待他们。没想到会出这样意外……”
阵长久寂静之后,高座之上圣人沉声:“寿宴之前,你就待在东宫好好思过!”
这是将人禁足在东宫。赵琼心里沉,继而想距离太后寿宴也没多久,这才心里好受些。不过,不管他心里想,面上却还是要毕恭毕敬地谢恩。
“去罢。”圣人摆摆手。
“父皇万安。”赵琼这才站起身,临退出去之前望眼父皇。确切地说,他望眼是父皇坐龙椅。
按规矩,昨天晚上河丽人不该留宿东宫。鸿胪寺卿也劝阻过,是他没当回事,直接将人留在东宫。
早知如此,他何必多此举?
事情已经发生,再后悔昨夜将人留在东宫也是于事无补。当下之急,赵琼边想着怎应付父皇即将到来训斥,另方面心中疑惑。
这父子二人摔下阁楼当真只是个意外?若不是意外,又是何人能够自由出入他东宫,将森然侍卫当成摆设?这个怀疑,让赵琼心下不安。
小太监猫着腰快步进来禀话,圣上身边来口谕,请他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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