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姜峥视线下移,落在俞嫣领口。短暂凝视之后,他伸手在被子里搭在俞嫣腰侧,捏住俞嫣丝滑衣带轻轻地拉开,裹在她身上丝绸寝衣顿时松垮着向边侧滑去,露出她里面紧紧裹身盈粉心衣。
姜峥靠过去,鼻梁贴着,轻轻地嗅,去闻她身上淡淡香气。
兴许,今晚在浴室时,他并非气之下胡言,确实是想对这具身体熟悉些。
俞嫣在睡梦中嘟囔声什,慢吞吞地转过身,锁骨下柔肤擦过姜峥鼻梁。她面朝床榻里侧,背对着姜峥。
姜峥慢慢抬起头,用指背轻轻蹭蹭自己鼻梁。
在姜峥眼里,白色显洁。正如俞嫣站在人群里,白得发光。而衣衫遮着身体自然比她日日露在外前面脸蛋更加皙白盈泽。
厚重床幔徐徐从姜峥手中滑落,照进床榻捧亮光逐渐晦暗下去。正如姜峥暗下去眸色。他探手,修长皓指擦着俞嫣领口。她衣衫是红,他长手是皓白。皓白逐渐隐进红色,小酥山便落到掌中。
久歇蛐蛐儿忽然拉长音在静夜里叫声。这次隔得远些,叫声失清脆,多几许绵长蛊音。
蛐蛐儿叫声消失在夜色里,万籁俱寂夜时间好像凝固。许久之后,姜峥指腹轻轻拨下。
俞嫣在睡梦中发出声哼音,蹙着眉要翻身。姜峥立刻将手收回来,端正地立在床边。
俞嫣搭在身前手不知不觉地攥紧。姜峥以为她重新睡着,可是她没有。人本来是困顿迷糊,却在姜峥掌下、气息下,逐渐清醒。
继续装睡任他左右似乎有些难,这样情景下,她又有些无措,不知道该如何醒来。索性这样笨拙地借着梦中转身,打断姜峥动作。
她闭着眼睛,努力让呼吸绵长,好似仍在梦中。实则心里乱糟糟。若不是她转过身来,快速跳动心口快要藏不住她已醒来秘密。她听着自己心跳声,怦怦。心口之上似乎还残着姜峥掌温与气息。
她现在要怎做?继续装睡吗?俞嫣脑子里懵懵。她不仅不知道该怎做,而且更好奇姜峥接下来会对她做什。
俞嫣于睡梦中揉着眼睛,似乎将要醒来。长长鸦睫微颤之后,俞嫣带着困倦迷茫地睁开眼睛,声音软得让耳朵发酥:“天亮?”
姜峥面无表情璞玉面庞慢慢漾出抹浅笑来。他慢慢俯身,在俞嫣微眯眼眸上落下轻轻吻,温声:“没有。酿酿继续睡。”
听姜峥温润带哄声线,俞嫣倦意再次袭来,果真继续睡着。只是她没有睡沉,尚且隐约听到些响动,知道姜峥熄灯上榻,在她身边躺下来。
当姜峥躺好,亦拢好两个人身上被子,不再有动作打扰。俞嫣气息很快又绵长沉沉,似乎已经睡沉。
静夜里,姜峥安静地躺会儿,听着俞嫣气息睡沉,他才侧转过身去,在片发红沉暗光线里,凝视着她。即使没有灯光来相照,在这样暗床榻内,她娇靥仍旧皙白如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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