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嫣连连点头。她可不愿意因为自己过来影响姑父事。
“酿酿。”道郎朗声线擦着姜峥耳畔,他几不可见地皱眉,无声在心里说——又张脏嘴。
他转过脸去,望向谢云骋。
谢云骋身红色,手里握着柄长剑。器宇面庞带着丝薄汗,在上午暖阳下衬出几分年少蓬勃朝气。显然是刚刚练剑结束。
姜峥今日也穿身红袍。他望眼身侧俞嫣红裙,是和他红袍完全样颜色。和谢云骋身上红衣红相近却不相同。他和俞嫣衣衫颜色当然样,因为是用同匹布裁制。
“不忙。”姜峥又看眼腰间佩玉,还是不满意,重新去选枚来搭。
等俞嫣漱洗妥当时,见姜峥玉带下坠着玉佩已经不见,换成她给他缝荷包。
俞嫣回忆下,除大婚第二日按照礼数必须要佩戴这只荷包,姜峥只在陪她回门时戴过。不知他怎今日又戴它。是没选好合适玉佩吗?
去姑姑家路上,姜峥微笑着开口:“酿酿,再给讲些你姑姑家事情吧。”
俞嫣点头,絮絮说好些姑姑家事情。不管是姑姑,还是表哥和表姐,谈起他们似乎总有说不完话题。
下来话变成抹愁绪。
“那就除掉他。”姜峥开口,接她自语。
俞嫣愕然,震惊地回眸,望向姜峥。他还是那样温润守礼模样,声线也是如既往从容且温柔,却说出这样大逆不道话。
俞嫣很快回过神来。她不能气势矮下去,不能太大惊小怪。她本正经地“嗯”声,沉声:“对,就该这样!”
姜峥望着俞嫣脸上神情,忽然伸出手,轻捏下她脸。
“表哥!”俞嫣浅笑嫣然地立在原地,望着谢云骋朝这边走过来。
谢云骋将手里佩剑随手扔给小厮,走到近处,先对俞嫣笑笑,再对姜峥客气道:“表妹夫
姜峥面带微笑,安静地听着。
马车在谢家大门前停下,俞嫣望着眼前府邸,眉眼弯弯:“两年没过来,还是老样子!”
随从叩门,谢府管事开门,见到来人,赶忙笑脸相迎地将人往里请,边请边说:“夫人知道小郡主要来,早就备好您喜欢吃蜜饯果子。她也亲自往厨房去。”
“表姐和表哥都在府上吗?”俞嫣询问。
“都在。不过今日不是休沐,老爷又是刚上任,倒是不在府里等着小郡主来。”管事解释着。
姜峥将俞嫣送回姜家,府门也未入,又出去。且第二日也不见人影——为去鸿胪寺上任之事忙碌着。
而俞嫣也很忙,直在认真准备着那支贺寿舞。
大清早,俞嫣半睡半醒时下意识地去揉自己手腕,显然是练舞累着。她本该多睡会儿,却逼着自己早早起来。因为今天要去姑姑家拜访。
她懒洋洋起身看见姜峥已经收拾妥当,立在窗下整理着腰间佩玉。
俞嫣知道最近姜峥很忙。她困倦软声:“如果你太忙,不用陪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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