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峥坐在她对面，将雁灯放在足边。他顺着俞嫣
视线，
同望向潋滟水面。淋淋水波之上，月亮也在随波跳舞。
俞嫣终于吃完。她站起身，拍
拍手，拍去手上沾点糕屑。拍手声让姜峥将目光落过来。
俞嫣用食指指腹点点自己唇角，问他：“脏不脏呀？”
她又有点后悔，懊恼道：“
应该听你不涂口脂才好。”
她娇红口脂确实乱，在左侧唇角沾抹红，唇珠上还沾点糕点上酥汁。
“好香！”俞嫣接过来，姜峥拿走她手里雁灯。
俞嫣咬口，立刻弯着眼睛吐字不清地说：“怪不得好些人排队！”
她又问：“你真不吃点点吗？”
姜峥望着她唇畔沾点糕屑含笑摇头。
“好吧。那自己吃！”俞嫣又咬大口。她边吃着米锦，边跟姜峥继续往前走。遇到别小食，也买些。
情地望着他们两个，又诡异地微笑起来。
那两个人尴尬地拱拱手，转回身去，不再吭声。
姜峥侧转过身，望向立在桥上俞嫣。正有个肥头大耳郎君立在她面前，副谄媚模样对她说话。
俞嫣微微抬着下巴，理也不理。她随处瞧着目光再次望向姜峥，两个人目光隔着灯火和人群相撞。俞嫣微怔之后悄悄弯眸。
正在搭讪郎君竟是看得呆，连话也变得结结巴巴：“不、不不……不知道能、能不能……”
俞嫣低头取帕子想擦嘴，姜峥却忽然站起身，大步朝她走来。俞嫣刚惊讶抬眸，姜峥已经握住她细腰，推着她，将她后脊抵在亭
人群熙攘，可俞嫣和姜峥经过总是能惹得人瞩目，暗道声：对璧人。简直是从画卷中走出眷侣神仙。
再繁华热闹夜市也有逛完时，俞嫣问：“们要回去吗？”
“去吹吹风吧。”姜峥带着俞嫣往河心亭走。
俞嫣边吃着莲心酥，边在心里嘀咕——很热吗？为什
要吹风？而且他们不是已经吹晚上凉风？
通往河心亭木板路很长，夜风吹来河水湿气。终于到河心亭，俞嫣也有些累。她在长凳坐下，边望着映在水面月亮，边小口小口吃着莲心酥。微凉夜风徐徐，吹起她鬓间点碎发，时不时温柔抚着她面颊。
“不能。”俞嫣道，“公子错爱，已成婚。你再不走，夫君要来打你。他打人很疼！”
小胖子眼中立刻浮现惋惜。也是，这样仙子怎可能独自出门，定然早已有归属。他深深作揖，黯然转身离去。
姜峥亦收回目光。
他确实喜欢排队，喜欢切有秩序事情。尤其是今晚这样带着燥意夜，理该在有秩序等待中让自己平静些。迎面吹来凉凉夜风，也在帮他。
姜峥买五六种颜色米锦，转身往回走。他人还没踏上桥，俞嫣已经提着裙子快步下来。红色裙摆向后飘着，她轻盈奔来，姜峥忽然又想起她在雪色绒毯上旋身起舞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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