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峥看在眼里,催:“去洗吧。回来帮你揉揉。”
“你会吗?”俞嫣反问。
“小时候给太奶奶捶过腿。”姜峥笑道,“试试吧,兴许有用。”
窃蓝过来禀告热水已添好,俞嫣打着哈欠往浴室去。
姜峥随手拿卷书,斜靠在软塌端,边等俞嫣边漫不经心地翻阅着。
她想说话,先软绵绵地打个哈欠。
姜峥在她身边坐下,问:“累着吧?”
俞嫣摇头,困倦地问:“青序,昨天是你抱回来?”困倦缠着她低柔声线,让她声音越发显得软绵绵。
“新婚头个月新房不能个人。”姜峥解释。
俞嫣轻轻地“哦”声,嘀咕:“你还信这个……”
俞嫣反应下,才想明白“那个谁”是怀荔未婚夫。
俞嫣望着怀荔浅笑眸子,心里生出抹羡慕。正常婚事应该就是像怀荔公主那样吧?定亲距成亲有年多时间,在这年里,两个人会偶尔见面,会在节日给对方准备礼物。两个人可以隔着人群悄悄对视,也可以在上元节正大光明地相伴出游。
而不是她这样,仓促地嫁给个完全陌生人。
俞嫣垂下眼睛,扒拉下手指头——这是她认识姜峥第十日。
那些错过东西,悄悄成不值提又不可言说遗憾。
可是他等来等去,也没等俞嫣出来。
这样晚,她理应简单洗个澡。可她去浴室沐浴时间比平时还要多些。
姜峥放下书卷,起身往浴室去。他立在门外轻唤她两声,没有回应,他才推门进去。
潮湿浴室地湿漉,俞嫣坐在靠着屏风长凳睡着。她身上水已经擦得差不多,衣裳却是没有穿。她就那样软绵无力地靠着屏风睡去,擦身宽大棉巾搭在她身上角,另端坠落曳地。
“怎就把自己累成这样?”姜峥轻自语。他
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何况瞧着酿酿睡在地毯上,舍不得。”
“你怎油嘴滑舌……”俞嫣嘀咕声,又说:“那你也该叫醒……”
姜峥没接话,只是温声说:“很晚,快去洗个澡。会儿歇下。”
俞嫣下软塌刚要起身,直接跌坐回去。姜峥赶忙伸手去扶她。
两年没有跳过舞,忽然重量练习让俞嫣有点吃不消,身上哪儿哪儿都疼。她随便敲两下酸疼腿。
姜峥今日随祖父出府,耗到很晚才归。回来,他就往浴室去。
他去浴室没多久,俞嫣打着哈欠回来,得知姜峥去浴室,她坐在软塌上等着他先洗。怀荔公主走之后,她又练舞大半个下午和晚上,又累又困。
不知是不是要下雨,天气有点闷热,支摘窗开着也没有多少风吹进来,偶尔细风带起窗棱上风铃,响起零星乐音。
俞嫣仰着脸望着那个偶尔响下风铃,困倦让她眼睛逐渐眯成条缝。
姜峥从浴室出来,便看见俞嫣栽歪在软塌上睡着。他朝她走过去,刚走近,俞嫣下子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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