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认真
？”俞嫣惊
。
他哄她吧？
他总是很会哄她。
姜峥没有说话，只用
双温柔带笑眸子望着她，告诉她他没有说玩笑话。
如果她喜欢，挤出段时日带她去就是。
姜峥望着气呼呼俞嫣，眼前浮现个七八岁小姑娘皱巴着眉头在窗下愤愤疾书模样。不管是小时候她，还是现在抱着小册子生气她，都让姜峥觉得可爱。
这个还不算熟悉小妻子在姜峥眼里变得生动些。
他开口，温声询问：“你想去江南、北阳和岱北？”
俞嫣抿下唇，缓缓情绪。事情已经发生，她揪着不放好像有点不讲道理。她轻哼声，嘀咕：“想去也去不。”
这世上大多数人都辈子住在个地方。江南、九阳和岱北都太遥远。俞嫣长这
大从来没有离开过洛阳城。
记，却很慢很慢。
他甚至不似以往读书时总是端坐着，而是上半身微微向后靠，靠在椅背上仔细翻阅。他带笑神情里有悠闲，还有几分趣味。
好半晌，俞嫣隐约觉出不对劲来。她心里“咯噔”声，转眸望向坐在对面姜峥。她心里生出丝不祥预感，问：“青序，你在看什？”
姜峥没抬头，他又翻页，读出小册子上内容：“天蓝蓝云白白，鸟儿成群结队向南飞。红墙绿瓦锦绣窝，可
也想当只小小鸟，出去看看外面风景。江南雨、九阳山、还有岱北大骆驼……”
俞嫣早就臊红脸。
俞嫣低“唔”声，将脸转到旁去，嘀咕：“再说吧。再想想……”
“好。”姜峥道，“也不止这三个地方，若是想去别地方都可以。”
俞嫣胡乱点点头，没有再接话。她转眸望向窗外风景，等待着宫人来请。等待时光有些漫长。
窗外棵芙蓉树离得很近，开满芙蓉枝杈似乎近在咫尺。俞嫣等得久，心头生出几许无聊。她站起身，走到长桌中间，离那枝头更近些。然
“选个。”姜峥说。
俞嫣讶然，不敢置信地望过来，再确定遍：“什意思？”
姜峥微笑着，温声：“来年带你去。”
俞嫣还是不太相信。来回路途遥遥，姜峥身份恐怕不能离开洛阳那久。
“三个地方都去话，确实有些耗时间。来年带你去个地方。另外两个以后再去。”姜峥顿顿，“反正辈子很长。”
“你别念！”她慌忙站起身，去夺姜峥手里小册子。姜峥松手，让她轻易夺去。她把小册子抱在胸口，气呼呼地质问：“谁让你看！”
这不是俞嫣小时候摘抄小册子，而是她七八岁时乱写胡语。
姜峥哑然。他只含笑望着俞嫣，用沉默顺着她。即使他在翻阅之前确实问过她。
俞嫣也知道姜峥确问过，是她看错。她指责有点没道理，可她仍旧理直气壮地指责：“你真不像话！”
俞嫣脑子里乱乱，努力去回忆小册子还写过什惹人发笑胡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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