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秦广林咂咂嘴,“不对啊,你都记得催生小孩事。”
“又没说定会,只是可能快,大概就最近。”
“哦。”
到北飞路停好车,两个人戴着有小绒球情侣帽子,围着厚厚围巾,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挽着胳膊起到菜市场去逛。
“哦?这急?”秦广林愣愣,这才结婚小半年。
“再过两个月你就二十八岁,其实也不算太急。”
“呃……放心吧,来应付。”
秦广林想想确实是,明年二十八岁,女儿出生时候二十九岁,已经算很晚。
当初父母在他这个年龄时候,他都快要上小学。
“扎扎就习惯……以后会不会留胡子?”秦广林嘎吱嘎吱嚼着胡萝卜问。
有个先知在旁边其实挺好,好奇心可以得到极大满足。
“留过阵,后来女儿嫌扎得慌,你就刮。”
何妨皱皱鼻子,埋怨道:“有女儿就不要老婆,嫌扎你就说扎扎会习惯,女儿嫌扎你就……唔……”
“不留,这就刮。”
日子如流水般匆匆流逝,好像发生什,又好像什都没发生。
两个人都知道未来事,却对生活没有太大影响,生活该怎过还是怎过,唯变化就是秦广林卯着劲在积攒家业,何妨像是打开心结,比以前更有朝气,全身心地投入到家庭中。
国庆七天假没有去游玩,而是到河城待几天,这年开始,何妨就要留在自己家里过年——何家已经是娘家,和秦广林小家才是自己家。
戊戌年冬天格外冷。
还没到元旦,秦广林就已经把秋衣秋裤毛衣毛裤都穿上,再套个厚厚羽绒服。
在这边住过几年,所有切都熟悉无比,虽然近两年偶尔周末才会过来次,但摊铺老板对他们印象很是深刻
“今天还会发生什事?”
倒车出小区,驶在洛城大道上朝秦家赶去,他又随口问道,好像何妨是个百事通样。
“去年今天你遇到什事?”何妨反问。
“哪记得。”
“对啊。”
秦广林使劲儿叭她口,跑到镜子前开始刮胡子。
忙活番,把下巴整理干净,何妨已经拎起小包,挽住他臂弯起出门。
今天周末,要去老房子和秦妈起吃饭,他们直在家磨叽到中午才起床,简单吃点东西便准备过去。
“你妈可能要催生小孩。”
坐到副驾驶上绑好安全带,何妨忽然提醒道。
“要不要留点胡子?看起来更成熟。”
刷牙洗脸完毕,秦广林拿毛巾擦下,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左看右看,朝何妨问道。
他胡须并不茂盛,周刮次胡子也不会特别明显,上周刮过以后到这周末刚好周,下巴上只有细密小层胡茬。
何妨早已经洗漱完毕,正拿着根胡萝卜在啃,咬两口之后见秦广林已经搞定,便将缺块儿胡萝卜递到他手上——她只是喜欢尝下,顺便补点维生素。
“扎脸,留它干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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