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妨摇摇头没理会这货,圆珠笔在指间轻巧转两圈,然后继续埋头书写。
静谧卧室里,只剩笔尖与纸张摩擦沙沙轻响。
……
五月天气不似初春时那样阴寒,也不像盛夏那般炎热,气候得宜,不冷不燥。
签售会定在周日,下午两点开始,点出头秦广林就已经开车把何妨送到南城广场,眼扫过,购书中心那里聚集
仔细想想,结婚这事下答应挺没意思,现在这样有点挑战性刚刚好——当初俩人在起时候谁也没追谁,现在就当给她补上被追那段儿经历。
而且房子还遥遥无期,刚好在求婚这个大计划中慢慢来。
何妨趴在书桌前整理明天开学要用资料,秦广林坐着小马扎在旁涂涂画画,偶尔抬头,看见何妨安静专注侧脸,就感觉心中片安详。
“傻笑什?”何妨整理完段儿,停下笔尖侧头,刚好见到秦广林在看她。
“此情此景,想吟诗首。”
她考虑还是后续反应,结婚后还得生孩子,这事结婚太早必被催,所以还不如在结婚这里卡两年。
“你妈催你结婚你怎说?”
出家,何妨挽着秦广林胳膊走在街道上,夜幕刚刚笼罩下来,路旁树木枝叶被微风拂过,发出细碎声响。
“说们还小啊,然后她说快奔三……嘿,你不是想等到三十才结婚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“对,前两天逛街看到这个挺有意思,刚好适合你俩。”
吃完饭,秦妈念叨着从茶几下层掏出来两个崭新搪瓷杯,样式复古,白身蓝沿,八十年代常见那种。
秦广林接过来瞅瞅,上面还有字儿,领导专用。
他倒是认得清自己地位,转手递给何妨,“这个得给她用,领导。”
“你转面儿看看。”何妨看清手上杯子,也不接秦广林递过来那个,眯眼儿笑着提醒他。
“你还会吟诗?”
“不会,所以吟不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秦广林低头笑笑,继续拿画笔在画板上涂画。
虽然不会吟诗,但他会画画。
“那……你不是恐婚吧?”
“你才恐婚。”
“……也对,有这玉树临风才高八斗高大帅气温柔体贴能干男朋友,怎可能恐婚。”
“你要点脸行吗?”
说说笑笑回到住地方,秦广林也没得到准信,他搓着手拿出画板,准备把今晚和秦妈说那些急什、奔三话语稍稍改下,画到漫画里,用画再催她下。
“为人民服务……挺好,还情侣款。”秦广林瞅瞅另边那五个大字儿,耸耸肩,“当个漱口杯不错。”
何妨那个是人民群众专用。
“谢谢阿姨。”何妨把玩着杯子,脸欢喜。
虽然知道秦妈是在有意无意地催俩人办正事,但对于她来说早就是家人。
这就是过早在起连锁反应,结婚事很难拖太久……何妨心里暗叹口气,结婚只是个形式而已,早两年晚两年关系并不是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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