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,两人学习生活肯定也是天差地别。
他摇摇头,把这些杂念都甩出去。
许树最近迷上用彩色铅笔线条,伏在桌上画就能画天。
每种笔和颜色都有它含义,而它们都是最忠诚倾听者。
于是在许树跟自己倾听者们认真交流时候,旁沉寂已久手机却亮起来。
等到那辆车消失在厚重寒夜里,许树才敢回过头,望着早就没踪迹路面。
下次还是多穿些吧。
他将冻得发僵手揣回口袋,再慢慢地往回走。
自己是不是又说什惹人不快话?
又把什事情搞砸。
许树有些慌乱地点点头:“好。”
他紧紧抓着包带,仓皇地看江星澜眼:“那、那走。”
“今天很感谢你陪,谢谢。”
没等江星澜问出想问话,许树便打开车门下车。
“绿灯,正好。”许树刚下车,司机看着信号灯自言自语笑道,踩下油门。
江星澜不知道为什整个下午都很兴奋青年,会忽然沮丧起来。
许树其实点也不胖,低下头时便看不见脸上婴儿肥,从他高些角度看过去,五官细致而清秀。
他看不到对方眼神,有些奇怪地叫下他名字。
“嗯。”许树低低地应下,还是没有抬头。
江星澜还想说什,也同时在思考自己刚刚是不是说些不对话,可转念想又觉得自己并无冒犯。
他过好几个小时才看到上面新信息。
是个陌生号码,上面内容言简意赅。
“许树是?是江星澜。”
许树觉得指尖有些发热。
发信时
明明有这个人愿意陪自己看展,就已经很难得。
虽然那些结尾不算愉快,但看到自己喜欢老师画展还是让许树这段时间灵感泉涌,各方面动作都快不少。
他忙起来,就会忘掉那天不快,只记得欣赏展览欣喜和愉悦。
那些色彩全都深深地印刻在他记忆里,带着无与伦比鲜明。
他有时候还是会想起江星澜,可也只是想想。
江星澜只来得及降下车窗,看着那个omega匆匆离开头也不回身影。
他明明穿得很厚,可奔跑在冷风里,看上去还是很单薄。
江星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想法。
下次如果再见到他话,定要问问他冷不冷。
大概还是自己做得不够好。
从小良好教养养成他现在性子,懂得为人谦逊和善,不会对omega有偏见。
事实上他不仅没有偏见,反而更尊重omega。他认为每个人都有摈弃本能去追求更高层权利,而不是被体内流淌东西绑住。
合适,远比天性重要。
可是此刻许树明显低落起来。
“美院后门是吧?到。”司机师傅见两人安静会儿,打岔道,“趁这里能停车,会儿过去就不好停,就在这里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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