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错
，以后都不那
他又酸楚又难过地想，越想就越委屈，
委屈就开始颗颗地掉眼泪。
渐渐地，眼泪越来越多，他也开始发出小声
抽泣。
谢洵原本只是感慨地说，结果发现怀中人有些不对，伸手碰碰他脸，竟然摸到手湿润。
他怎
也不会想到这句话程澄能有这样反应，瞬间也开始着急，想把他脸捧起来看他：“怎？”
但程澄不抬头，还个劲往里缩，仍然哭得停不下来：“，知道还有五天……”
只是这次谢洵明知道他没睡着，却还是伸手抱过来。
如果说第晚谢洵是以为他睡着才说那句话，那这次，他就是真实地在说给装睡人听。
“程澄，”他声音里有丝喟叹和无奈，“还有五天。”
——还有五天。
像个陈述，又像个祈求。
“不然，睡吧？”
“你晚上灯太亮有点睡不着……”程澄开始用蹩脚理由找补，“而且，而且早个小时而已，不会影响你什。”
谢洵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他。
程澄假装没看见，还用手指挠他掌心：“行不行那你倒是给个话啊。”
分钟后，谢洵走向旁书桌，关上电脑。
谢洵慌乱地抽几张纸想给他擦，但程澄觉得这样自己好像更丢人，干脆继续埋着头不愿意动，说话也有点不清楚：“……在数日子……”
他鼻尖都哭红，谢洵简直不知道要怎办才好，只能哄着，顺着他话说：“是不对，不应该催你。”
程澄没抬头，用谢洵睡衣给自己擦眼泪，整张脸往上面蹭来蹭去，还要控诉：“你，你这几天跟冷战……”
“不冷战。”谢洵急忙说，“不冷战，没有故意跟你置气意思。只是，想要你给个答案。”
“不都说好嘛！”程澄继续把眼泪往他衣服上糊，“你跟说话时候还怼……”
不知道为什，程澄原本刻意忽视东西被这句话重新唤醒，明明谢洵语气再平静不过，他却蓦地眼睛热。
也是此时，之前还能忍住情绪便决堤般涌上来。
半年里个人看过雪景、时不时会自问内疚、充斥着废稿画室忽然就在这刻重新浮现，程澄只觉得鼻子发酸，他其实知道谢洵定也不好过，只是就是生理性地想哭而已。
他整个人便鸵鸟似往谢洵怀里钻，最后还是没忍住，从紧闭眼尾里溢出点水光来。
也不想啊，也不知道能跟谁说。
他身上穿着睡衣，看样子是开会之前就洗漱过。
谢洵走过来时候程澄还有些紧张，看着他，下子不知道现在应该说些什话。
他想不出内容，干脆就重新躺下来，闭上眼睛。
这些天他都是这样，要真睡着，要像第天那样装睡着，然后稍微做点不那过分肢体接触。
身旁床垫微微下陷，虽然闭着眼，但程澄还是没忍住微屏下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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