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洵表情很正经：“那
——”
“而且……在那边睡
床有点太硬
，
下子回来睡这个，太软，不习惯，得缓冲缓冲。”这次理由程澄就非常满意。
于是谢洵听，脸上神色终于有松动：“去给你拿个——”
“谢洵！”这次程澄忍
他用手掌盖住脸。
可是就算重来次，他也不能保证能做得更好些。
谢洵叹口气，刚准备去接杯水，忽然听见门口传来阵犹犹豫豫敲门声。
是谁不言而喻。
谢洵以为他还有什
话要说，拿着水杯走过去打开门，就看见程澄穿着单薄睡袍站在他面前，手里还抱着个枕头和床被子。
他其实自己清楚，在谢洵说出那些话时候，即使自己想到原本主角会怎做，心里居然没有产生太多惧怕或者恐慌想法。
就像他笃定谢洵不会扔掉自己画，笃定在B市老旧楼梯口，自己只要服个软，对方就定会过来帮自己样，他那刻，其实也是笃定谢洵不会那做。
明明看上去那冷淡个人，却说不止次“是不是想要丢下他”话。
程澄把箱子合上，将画草草收进柜子里，站在门口努力做两个深呼吸，刚想要打开门，又没忍住照下镜子，把头乱糟糟半干头发勉强整理下，然后走出去。
这个夜晚很安静，其实这里跟B市比起来也并无不同。
理由笃定，如果是谢洵来处理话，就定没有扔掉。
他把箱子里这段日子画拿出来，他几乎把能收都收，另外还有两幅大小装不下，带不，他原计划是等有空再回去拿。
现在肯定是不能回去，要是再跑次，谢洵估计……
程澄怔怔地发着呆，想着。
谢洵刚才所有话他都记得，即使他仍对自己有不解、有愤怒，却还在清晰地传达出他想法。
要不是他手还算稳，说不定水就要洒出来。
程澄站在他面前，脸还有点红，看他眼就把视线转移到不知名地方去：“，睡不着。”
“你怎把刘叔他们叫走，找不到助眠香薰灯。”程澄说句不知道算不算自然开场白。
“要帮你找找吗？”谢洵把水杯放好，说句。
“……”程澄差点没接上下句，“不用，主要是被子还有点薄。”
大约这半年日子和刚才谢洵反应终于让他想得更明白，程澄缓缓吐出口气，想着。
反正总有漏洞可以钻-
谢洵从浴室出来，草草裹条浴巾。
对他而言，虽然是两天前就知道程澄已经回来，但今天发生事也依旧太多。
他坐在床上想着，是不是不应该说那些话，是不是进门时候应该再控制下情绪……
原本藏许久情绪也不受控制地翻上来。
程澄捏着画框手有些用力。
他不能那过分。
他不能再视而不见。
不能再因为所谓系统任务，让谢洵露出那种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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