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谢洵表情没什变化,也没多说什,还真接过来给他拧开。
正逢现在过道上有人经过,程澄牢记“有外人在对主角好就不算崩人设”理念,立刻毫不吝啬地对谢洵露出个笑来,还高声用英语说句:“谢谢宝贝。”
可能这声做作得有些甜腻,引得对面人也看过来,还投来善意眼神。
刚才那名空乘也正好路过,见状对谢洵说句:“看来您伴侣在面对您时,脾气好像会好很多。”
她说得小声,程澄没听清,拽下谢洵衣服:“她刚才说什呀?”
他立刻僵住没敢动,不过程澄最后还是没醒,只是毛茸茸脑袋往谢洵身上继续拱拱,又重新传来很平稳呼吸声。
不管怎说,谢洵想,在这刻,在这些陌生人眼睛里,他们确是perfectmatch-
程澄向来就有在飞机上睡得更香本领,这闭眼就几乎睡通整条航线,直到感受到下降时飞机颠簸,才揉着眼睛醒过来。
身上不知道什时候多块毯子,而自己好像……正靠着个人?
估计是自己睡着不小心靠过去。
谢洵拿来支剪过刺、系上精美丝带玫瑰花。
“这是本次航班点小心意。”空乘笑得很得体,最后轻声地看着他们祝福道,“您与您爱人天生绝配,愿你们永远幸福。”
这次谢洵还是怔怔。
他跟程澄婚礼那天就听不少祝福,但大多数都是些来看热闹亲戚、不明真相朋友,除两人面对面誓言,剩下那些送上来辞藻也都不过流于模板,谁也不知道有几分真意。
而现在不样。
谢洵面不改色地胡扯道:“她说现在下降气流颠簸,让照看好你。”
程澄眉毛拧起来:“是没系安全带还是怎需要你照看?”
听他这说,谢洵也没反驳,只是淡淡地看他眼。
现在正是黄昏,透过舷窗往外
也难为谢洵没把自己推开。
程澄立刻不动声色地把头挪开,不过谢洵很快就发现,扭头看过来,两人对视眼。
还来不及说话,程澄就看见对方朝自己递瓶水。
“快到,如果不太饿话,下飞机再去吃。”
“哦。”程澄睡得四肢都软,懒得拧瓶盖,演都懒得演下就递回去,看着谢洵,“拧不开。”
这趟旅行只有他们两个人,按照飞行时间,再过数小时他们就会来到异国上空,没有人认识他们,没有人在意那场婚礼是不是骗局,没有人知道程澄糟心经历和令人厌恶父兄……
他们就真只是对起旅行伴侣,与飞机上所有人无异。
所有收到祝福都是真诚。
空乘那句话还在谢洵耳畔绕着,他伸手接过玫瑰,也很淡地对她笑,说“多谢”。
他轻手轻脚地把玫瑰放在程澄那头座椅上,这个动作似乎惊动对方,程澄在睡梦里皱皱眉,发出声无意义咕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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