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典宏伟建筑再次印入巫白霜眼底,无论见多少次,都会为它感到惊叹。
白长鸢将他领进白氏主宅大门,不忘殷殷叮嘱,“从今天起,将开始传授你们白氏传承。你可要学好,若是堕怠,遇到强敌打不过,可就不能怪没有提醒你。”
“唉?可是,等回去之后,不是记不得吗?”巫白霜感到疑惑。
“对。但是学习白氏传承要很久,把它重新想起来却只要个念头时间。到时候你可不定有空学,而且,也不放心把传承记载下来
“你这孩子,小小年纪如此通透老成,少几分可爱。”白长鸢叹声。
“自幼被断言天命之缺,寒毒跗骨,稍有不慎便会死去。因此听医师之言,苦心修炼心法压制寒毒,修身养性,汤药不断,只为能让自己活得更长久些。可你找到时,却直言将死于二十岁。”
童言无忌,话音声清脆。
白长鸢哑然笑,“是不够委婉,伤你心。”
“不,当时觉得有趣极。曾经周围所有人都说只要好好喝药,就能活得久些。不知道‘久些’到底是多久,但仍然愿意为个未知命运去努力。而后知道能活到二十岁时候,命运变成已知,便不再期待能活多久,而是期待能在二十岁之前还有什别事可以做,不枉此生。”
眼神温和下来。
巫白霜照着她话语去做。
然而,等巫白霜走到祭坛中心时,他意识海蓦地翻涌起来,有什东西正在试图从他意识海深处复苏。
眼前闪过刺眼夺目白光,巫白霜意识再次被卷入意识裂缝中。
*
听着自己说过话语,巫白霜心中顿生感慨,确实如此,在开始得知自己会“在剧情中死去”时候,他就想去做自己喜欢事,而不是继续喝药续命。
“如今你已经帮改变二十岁会死去命运,那会开始期待二十岁之后,还能做些什。就像你现在期待样,也很期待将来。”
白长鸢被他话语说得愣,回神过来后眉头已经舒展开来,叹道,“你说得对,已经知道结局,便不会再为它烦忧,而改写命运后另个结局,才是所期待。”
“将白氏传承交给你,便是选择结局。”
白长鸢拉起尚且年幼后辈手,带着他撕裂空间回到白氏主宅。
周围场景有些熟悉,触目所及,巫白霜依旧是站在祭坛中央,但是——这里是麒麟族祭坛。
时间回到那天,在麒麟族祭坛逆天改命后,褚炎遁入虚空沉睡长眠,白长鸢将带他回白氏。
巫白霜想起前因后果后,不由得抬起头,看向身侧伫立白长鸢。
白长鸢在巫白霜抬头看向自己时候,出声询问他,“倘若有天,你重新想起今朝之事,你还愿意继续肩负白氏命运吗?”
如本能般,巫白霜脱口而出,“将来之事,如今之,如何能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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