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当年记忆中回神过来,塔月发现自己正低着头,目光落在神殿光洁大理石上,看到属于她自己倒影。
狼狈如同丧家之犬,凌乱脏污姿态,还有憔悴惶恐面孔,以及眼底深处痛苦。
为什——
为什当年本该死去、本该成为怪物人,却突然再次出现在她眼前,并且夺走她切?
“你想杀。”
将白蔷永远留在光明教会之中,折断她双翅,让她为自己言行赎罪。从而使天赋极佳贵族少女,沦为个连人都称不上丑陋之物。
终日被锁在温床上,遍又遍剥离皮肉,融合那些不知道是什东西血脉。
如果失败,就会陷入重来。
很多时候,塔月都已经觉得白蔷早就死。死在当年圣女最终选拔时候,她朝着白蔷心口刺下去那刀。把天才少女灵力化为自己补料,然后天才少女就此陨落。
至于那个躺在温床上不成人形怪物,就是怪物而已。哪怕神主高兴时候,会温柔喊她“红月”,但这也是因为神主本身是极具悲悯,他并不会因为怪物而厌恶他人。
明面上和气。
然而,因为白蔷在神主面前直言自己并无当选光明教会圣女意愿,塔月才有个内定机会。
“真可惜,那优秀孩子,却想在这样世道做只长着翅膀鸟儿,她想飞出光明之神怀抱,投入无尽黑暗中。真是可惜。”
神主话语落在寂静神殿中,带着好似惆怅叹息。
“神主,绝不会像她那样,会永远忠诚。如果她不愿意当选,……”
伫立在窗边少女似乎是能够看透人心般,察觉到塔月想法,但是她并不意外,也不多惊诧,反而是副带点兴趣模样,朝
塔月是这样认为。
所以在神主提出要给红月寻找猎物之时,塔月也费劲心思。将个又个有天赋修炼者,挖出本源,然后送到那个温床上怪物面前,看着天才陨落,怪物痛苦嘶鸣,令塔月自己有种说不出满足感。因为在这些苦苦挣扎蝼蚁之间,作为操控者她,才是真正高高在上。
什私生女血脉,什皇室卑劣血统,全都和她无关。她身体里流淌着那部分属于教会血脉才是至高无上,云国皇室血脉向来只是拖累她晋升东西。
等她晋升到圣境,就会是光明教会神女,仅此与神主位置,甚至还能与神主分庭抗礼。
*
塔月觉得自己机会来,白蔷不乐意,那剩下人当中,总该要轮到她。
“是,你是个不错人选。”令塔月欣喜是,神主也给予她肯定回答。
不过,神主话语并没有说完,“但是违背光明之神意愿,总要受到惩罚,就让她为自己罪行赎罪吧。”
这话是在指责白蔷不识相。
塔月也是这样想,心底甚至颇为痛快。故而在神主委派下暗杀白蔷任务后,塔月口答应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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