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”张开嘴,要想说什,却终究是徒劳。宛如嘶吼声音,听不出任何言语。
“别怕,母亲在这里。不要怕,孩子。”她温柔嗓音渐渐低落下去,像是绽放到最后花朵,不可避免会迎来枯萎死亡。但她手心依旧温暖有力,交叠之处,可以令“它”清晰察觉到心跳声。
“这不是你错,也从来不是你罪孽。”
泪水从她眼眶掉落下来,砸到“它”兽爪上,强烈悲伤令“它”亦是躁动不安。“它”已经没有生而为人记忆,但是这具躯壳,又或者说是意识本能,在追求直觉反应。
“它”觉得难过。
刻看起来,宛如座囚笼般。
白夫人脸上并没有惊惧,她迈开步子朝大殿中央温床走去。
似是在回应着她到来般,原先安睡在温床上身影缓缓苏醒。
和几个月之前对比,温床上身影已经在骨架上生长出新皮肉,猩红色泽是那些皮肉上血管,此时正因为这具躯壳意识苏醒,缓缓生长出皮肤来。
像是婴儿新生般,带着皱褶红薄皮,丑陋又懵然。配合着这具身体上空洞无神眼睛,确实像极念慈口中“怪物”。
而白夫人将“它”拥入怀中,像是安抚孩子样抱着“它”,嗓音渐渐低落话语声依旧在继续说着,“你名字叫白蔷,你有个妹妹。要保护好妹妹。”
“这切从来都不是你错,都怪这个没用母亲。请原谅,用这样方式来换取你解脱。不必自责,孩子。”
“这六年间,直在期待与你重逢。”
“蔷蔷……”轻柔呼唤声从温床边上传过来,令才生长出皮肤“它”遵循着直觉望去。
“对不起,都是母亲不好。让你受到这多苦难。”这道忏悔声音充满厚重爱意,“它”迟钝朝这道声音主人伸出手。
与正常人手指不同,“它”手宛如某种凶兽爪子,五指上有着尖锐指甲,看起来格外狰狞恐怖。
看到自己手掌时,“它”心底蓦地升起种异样排斥感,便下意识想要将手伸回来。
然而先前话语温柔那个人,却是在这时候伸手握住“它”狰狞手掌。尖锐指甲划破女子脆弱皮肤,殷红血色从她们双手交叠地方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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