蝶翼之下,是瑰丽得摄人心魄绿瞳。
在这刻,上辈子理应是个人类,现在也只是人偶之身青年,比王族人鱼还要妖异惑人。
“想到今后余生都会和你在起。”莱斯特垂眼在艾尔莎手背落下轻轻吻,“就会由衷
而他拿这点属于自己时间做出、真正自己喜爱东西,最后也被家族占据。
莱斯特声音适时响起,印证艾尔莎猜测——
“当躺在病床上得知这个消息时,就发现自己这个所谓‘天才’其实活得比白痴还白痴。”他阖上眼瞬,又很快睁开,继续盯着艾尔莎,“您说,们所谓‘自己’到底是什呢?”
艾尔莎默然。
莱斯特幽幽笑:“以前以为,家族认可、长老称赞、别人钦佩……是这些构成。然后直到临死时候,才知道,原来从未为自己而活过。”
点蓝。
在这蓝绿交织中,他专注地凝视艾尔莎脸庞:“心血被家族盗走。”
艾尔莎气息滞。
莱斯特没什笑意地笑下,犹如把淬寒霜匕首:“是低估人心贪婪,也高估家族对个人意愿尊重……想想也是,都是个将死之人,家族还需要顾忌什呢。当然是赶紧榨干最后点价值,让这个‘天才’继续为家族蓬勃发展尽最后份力咯。”
他说得语气轻松,但艾尔莎完全可以想象得到,当他站在生死边界、听闻家族窃取他成果时,他心情会如何。
“所以,您不知道,当您唤醒莫名沉睡在灵魂宝珠中时,这抹幽魂内心是多欣喜若狂。”莱斯特这次真正笑起来。
他将只手按在自己胸口,用欣喜痴迷专注感激迷恋……极其复杂眼神眼也不眨地望着艾尔莎:“是您给重来机会。让明白,做自己想做事,让自己成为自己,有多快乐。”
“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其实艾尔莎本来是想说很多话,但那些话盘旋在心头,最终在莱斯特目光中还是只吐出这句干巴巴句子。
好在莱斯特并不在意,他只是看着艾尔莎笑:“因此,不管你以前是谁,对来说,那就是唤醒,跟起完成梦想那个人。”
他抓住艾尔莎手,银白浓密睫毛微微颤抖,像两片雪白蝶翼。
尤其是,这还是在他之前已经为家族贡献并不长生情况下。
莱斯特嘴里“世家”,就等同于这个世界贵族吧。
那换到这个世界,就是位贵族法师为家族鞠躬尽瘁、即将步入死亡之际,为自己而活最后点证明,也被家族夺走。
艾尔莎突然明白为什听完这个确让人不快故事后,心中那份压抑情绪从何而来。
莱斯特之前研究那些成果,全都献给家族,他本人在寿命有限情况下,依然拖着病体为家族复兴兢兢业业。按照他说法,那时候他除接受治疗,就是在工作,几乎没多少个人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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