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知道自己变化,他知道自己在慢慢变好,却没想到会面对这样局面。
“从来都不是那个意思,”贺年听见他话快要急哭,“但很多地方真不是你想那样,爸妈怕太骄纵,他们教育方式向自由,后来也不会强迫做决定,要
发泄下,他也知道自己失态,把贺年手拂开:“行,下楼,你好好在包厢待着。”
“下半场开始会直接取消竞拍,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。”
他捏着眉心重新站直,背脊依旧笔挺,依旧骄傲。
贺年站在身后看他:“严总。”
严锐之没回头,只是略停下脚步。
“……”
“你自己夸自己是不是很快乐?你当时想看是什反应?”
“没……”
“所以庆功宴那次,你说着有事其实是提前出席对吧?然后露个面以后赶紧离开,还说什在车上等,其实你根本就是刚出来!”
“……”
硬着头皮看他:“知道今天肯定是得死,可既然都活不长……”
他脸无辜地仰头:“……能在死前抱你下?”
“?”
严锐之脸色重新冷下来:“贺年!”
“哎哎,在呢,”贺年小心翼翼往前挪步,“死刑犯临刑前还能吃顿好,这样才能毫无遗憾地离开人世——”
“虽然确犯很大错,但其实……又有点高兴。”
严锐之不答话。
“会好好跟你解释,也会尊重你意愿,但至少……至少你没有再像以前样下意识多起来或者逃避,你打也好骂也好,不原谅也行,可把情绪宣泄出来,是好事。”
“贺年。”严锐之站在门口,“是你让面对过去,是你让有不样决定,可也是你骗。”
“你是想看到为你境遇心软心疼吗?你做到,那时候是不是很像傻子?”说到后面,严锐之声音也微微有些哑。
“贺公子,耍着别人玩感觉怎样?”
本来贺年还能句句听完,结果到那句“贺公子”时终于还是没忍住,直接个箭步哀求似抱着他腰:“你别这叫!错错错——”
这次严锐之没手软,狠心直接挣开。
“原本也不想来,是爸怕你第次去家紧张,让先挑点礼物,觉得你肯定会喜欢,才,才……”贺年支支吾吾。
想到两人荒唐竞价,要不是有中场休息这出,指不定最后能撕成什样来。严锐之冷笑声,连话也不想说。
“你要是再靠近步,现在就会离开人世。”严锐之声音含着冰渣开口,显然是察觉到他悄悄凑过来企图。
“错!”贺年立马停在原地,“不该骗你今天是学校活动!”
“你何止骗这次。”严锐之眼神里没有感情,“所以之前京行新上任那个‘把手’,其实是你?”
“那个……”
“所以之前在这里试探,还特意往自己脸上贴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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