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啊。”
这次道歉倒是诚恳,只是传到他耳朵里,就又变味道。
贺年说:“但还好,很快就又能再见到你。”
骤然放大,严锐之心中惊,听到些细碎、微小,但依旧令人面红耳赤声音。
贺年本来就直“起”着,声音跟平常本就有点差别,而被手机听筒处理后显得更有磁性,又带着点情丨动时哑。
“严锐之。”他语气里带着颤,跟许多个长夜时样。
只是那时候贺年会吻他肩胛骨,会抱着他,而现在做不到,就只能声声地叫他名字。
被提到人呆住,下子也没顾上去再挂断。
他听见贺年呼吸变粗、变重,变得让他难以忽略,变得让他自己也奇怪起来。
他开始他能同意跟贺年保持那样关系,就证明他不是没有感觉,不是不会在某些时刻,被对方牵动。
严锐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,不敢动,却也提不起力气去按下挂断按钮。
到最后,在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时,忽然听见听筒内传来声隐隐轻哼。
再然后,就是贺年哑着嗓子叫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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