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锐之闭上眼时候想。
既然贺年今天这卖力,也不在乎自己伤口,就随他去吧。
严锐之掀开薄被,看着对方半晌。
贺年眼皮还轻轻抖动,看就是在装睡。
严锐之看得有趣,时间还在思考,如果现在戳穿他,贺年会露出怎样表情。
是装模作样地耍赖,黏着他说没力气不想去隔壁,还是借口客房太冷,好不容易暖好,懒得过去。
或者干脆就咬死不承认,直接说自己是真睡,现在迷迷糊糊答不出自己问题。
严锐之好笑地走过来拍拍他背,叹口气,又觉得好笑:“不会抽烟就不会,瞎学什?”
贺年生得浓眉大眼,此刻眼眶里还蓄点生理性泪水,时说不出话来,只顾着咳嗽。
等堪堪停下,再看向严锐之时,表情就多分可怜:“就想学学。”
“学习能力强,也不用放在这种事情上。”严锐之意有所指地拆穿他。
贺年终于觉得没面子,把手上烟灭掉,悻悻地重新躺回床上。
很熟练,他倚着窗台,不知道在想些什,细长漂亮手指夹着烟,偶尔放到唇边。
见身后没动静,严锐之转过身来,看向贺年时,还微微挑下眉。
“严总……”
“没见过?”严锐之跟他隔着烟雾对视,“也是,很久没抽过。”
他原本以为贺年会露出意外或者不解表情,没想到对方眼中怔愣只有瞬,然后便掀开被子走过来。
好像哪个可能在贺年身上都有可能发生。
最终他还是什也没做。
这张床足够大,严锐之躺下,与他盖上同张薄被,伸手关掉落地灯。
室内就只剩点未尽月光。
算。
严锐之没说话,等手里这支烟燃尽,他夹着很快熄灭滤嘴,无声地转头看贺年眼。
对方正背对着他,不知道是睡着,还是在懊恼这次表现不佳。
严锐之看着他,对方身上有着年轻切优点,活力,激情,却偏偏要跟自己靠在起,学些奇奇怪怪东西,抽根不那好闻烟。
他低下头,把手中烟扔掉,独自去客厅发会儿呆。
等他重新回来躺下,贺年果然已经闭上眼。
“也来。”
贺年看上去十分熟练地也从他烟盒里抽根烟,凑近他,低声说:“严总,借个火。”
他衔着那根烟轻轻吸气,红色火星明灭,尼古丁味道在两人之间蔓延,让原本黏稠氛围多些别气息。
贺年夹着烟移开少许,刚要继续,就因为不会吐气,呛住。
他鼻腔和口咽都是烟味,原本想要装作熟练举动在这刻完全垮掉,贺年捂着脸咳嗽,眼睛都要被憋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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