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时候已经黄昏,严锐之正想着贺年是不是走,就听见厨房传来记清脆响声。
他穿着睡袍走出去,梦里那只手主人正抬着口锅愁眉不展,里面是有些焦米。
听见响动,贺年受惊似转过身来,见严锐之立刻如临大敌似后退步。
严锐之走进去,看见不止份砂锅粥失败
“为人民服务!”贺年还有力气贫,看来是真不累。
两人回公寓,严锐之把钥匙往前厅搁。
“严总,”贺年对他说,“要不要吃点东西?”
严锐之不想自己做,也不想等外卖,头还晕着,打算回房间躺会儿。
他指下客房:“你也休息吧。”
他低下头,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都握得出汗。
贺年却硬要往里挤。
他递水,给严锐之喝,再慢慢扶他起来:“送你回家休息,报告医生说没什问题。”
想到刚才梦,也可能是还没完全从麻醉中醒过来,虽然知道是为自己好,但严锐之难得哑着嗓子嘴硬句:“都说是老毛病。”
“错嘛。”
“不折不扣同性恋。”
——他终于呼吸到空气。
严锐之猛然从梦中惊醒,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。
“严总,严总?”
他听见有声音在叫他。
啊。
——老师们都对你很失望。
没有,没有……
只手伸过来攫取他呼吸,他像是溺水,气泡将所有希望都堵住,而在水面之上片宁静,切事情盖棺定论,翻不出点水花。
不,他就要说。
他很少受到这样照顾,本想再说些感谢话,又觉得开不口。
“好。”这次贺年没拒绝。
躺在熟悉床上,终于没那些可怕声音和画面。
而新梦里,会有只手握着他,把他从泥泞不堪噩梦拽出来,那只手是有力,带着点熟悉温度。
这次他终于睡很久。
没想到这次贺年不跟他争辩复查重要性,还小声道歉,陪着他上车。
虽然贺年说自己没开过几次车,但路上都开得很稳。
严锐之回想,对方好像就刚开始打次盹,后面几乎都没怎睡,现在开着车,看上去依旧精神奕奕。
“谢谢。”
他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说道。
那个声音跟梦里都不样,清晰而具体,带着穿透雾气力量。
滴汗坠落下来,严锐之睁开眼,看见声音源头。
贺年蹲在他面前小声叫他,握着他手,脸担心。
见他醒松口气:“做噩梦?”
严锐之所有思绪才慢慢回笼,意识到自己刚做完检查,贺年在观察室等他。
他奋力地挣扎,拼命浮出水面,穿过所有失望和叹息也要继续往前,他不再被人捂着嘴蒙着眼,他定要开口——
他声带都在发疼,刀割似。
可严锐之这次听见自己声音。
“那些事根本就没有做过。”
“不过,确实是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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