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上源源不断传来对方掌心热度,他沉默地想,也没那疼-
严锐之原以为自己会失眠到天亮,没想到却不知不觉睡过去。
他连护士什时候过来拔针都不知道,朦朦胧胧睁眼时候,
贺年风风火火地又回来:“严总,那您先休息,等明天早上再陪你去。”
严锐之把目光移到他身上。
对方还穿着出门前囫囵套上T恤,领口都皱,此刻头发也有点乱。
可即使忙前忙后这久,依然是英俊而有活力。
不知想到什,这次严锐之看着他时间有些久,微微走神。
生日在六月日就是特权,好像说得永远不会长大似。
这种歪理其实有很多种角度反驳,但这次严锐之却没有立刻说话。
贺年怕他又要犹豫:“严总……”
“去做。”严锐之终于被他缠得不行,不再看他,却在转过脸时候轻声答应。
要是不答应估计这人能念叨晚上。
个是要人陪同,就在外面等,保证随叫随到,你醒来就能看到。”
“你就当睡觉,休息好就能回去……行吗?”
虽然严锐之还是没开口,贺年却看出他动摇,继续咬牙,像是做什决定样说道:“这样吧,等你出来以后,也跟你讲个小时候做检查事儿怎样?从来没跟别人说过!”
严锐之问他:“为什要知道你小时候事儿?”
“这不是不小心撞破您不爱来医院这个秘密嘛,”贺年说得很有理,“这叫等价交换。”
“严总?”不知道他为什看过来,贺年问道。
“没什。”他很快收回视线。
贺年还记挂着明天早要带着他去做检查事,把那张唯小木凳挪近点,重新替他暖着手。
“睡吧,”贺年说,“替你看着,等会儿输完会去叫护士。”
严锐之没说话,却也没再背过身去,只是安静地闭上眼睛。
贺年话果然停,看向他:“真?”
严锐之没回头,皱着眉说:“给约无痛。”
“好,”贺年甚至担心他即刻反悔,立马站起来头也不回往外走,“现在就去找医生开单。”
等听见他脚步声彻底远,严锐之才翻过身来,看着病房顶上灯。
刚才护士说得没错,新这带液体输着是有点疼。
严锐之其实想对贺年说不用对自己这上心,就算真是因为收过自己钱,也没有必要。然而贺年还是在说,甚至声音放得更低:“那小时候不愿意听,给您讲……”
“贺年。”大约是被烦到,又或许是觉得他有趣,严锐之终于有点力气,晲他眼问道,“你这是在哄?”
刚说出口他就自觉失言,可是贺年这副跟小孩子讲话态度实在让他很难不这联想。
结果贺年没否认,反倒还委屈上:“虽然说是没什哄人经验,那你也没给哄机会呀。”
“不是说,这可是难得特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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