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休息会儿吧。”他说。
贺年“噢”声,但没松开,只是坐在旁小板凳上,替他暖着手,额头抵在床头,闭着眼。
严锐之还有点疼,在医院床上睡不着,但也难得地什都不想思考,仰头看着输液器出神。
贺年倒是不挑地方,捧着他手已经有困意,严锐之只能看见他微阖眼睫。
滴到半时候,刚才医生推门而入:“生化结果出来——”
不等他开口,贺年就自问自答:“你居然是六月号生日!”
严锐之不知道他在惊喜什劲儿:“六月号怎。”
“所以怕打针很正常。”贺年说得有理有据,“这是你们特权!”
严锐之不知道这人怎天天都有歪理,就听见贺年说道:“妈这说。”
“小时候也到医院就要闹,有次儿童节时候摔破头,那天妈不仅没说,还告诉,这天有特权,怕是正常,让想哭就别忍着。”
。
严锐之还是下意识身子僵,刚要别过脸,就听见贺年在自己耳边笑着开口,像是在求证刚才话样:
“是吗哥哥?”
这句话咬得很轻,却因为两人靠得近,每个字都完完整整撞入严锐之耳朵里。
愣神功夫便忽略瞬刺痛,严锐之这才回过神,护士技术很好,针成功,他盯着没入皮肤针头微微发怔,轻声说句“是”。
正抱着严锐之手打盹贺年瞬间醒转,跟被查房样嗖站直:“医生!”
对方看见他姿势这标准还愣下:“……没事儿,你坐着就行。”
“血糖低,钾也有点低,待会儿让护士在给你补步液体,疼痛应
贺年勾勾嘴角:“说来也奇怪,那次之后进医院就没再闹过。”
“所以那天肯定是有魔力,生在那天就更厉害!”贺年理直气壮说着自己歪理,而他没反驳。
液体流入,严锐之打吊针那只手逐渐变得冰凉,但原本难忍疼痛也慢慢好转。
他手指刚动动,就感觉阵温热覆上来,贺年手掌大他圈,很轻易就把他手包住。
对方两只手呈种掬捧姿态,笼着那只贴着输液针手,但动作很轻,严锐之感觉有些不自在,但骤然变暖感觉实在令人贪恋,他最后没挣开,只是略微偏过头去。
护士动作麻利地操作完,又给他推药,把输液调好,系列做完要走时候还对贺年说声“有什不舒服记得按铃”,换来声响亮回应后笑着走出病房。
这是间两人间,隔壁床空着,门关上就相对隔绝外面吵闹。
严锐之第次觉得沉默有些难捱,他望着输液架,液体滴速不快,房间安静得能听见两人呼吸声音。
他想跟贺年说真没事,但也指责不出什来,刚想开口,就又收回去。
“严总,”倒是贺年没想那多,还主动跟他搭话,“刚才帮您办手续时候发现个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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