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贺年见好就收,“哎”声站起来。
只是走到门口又停下,转过身来:“严——”
刚说个字,严锐之就掀起眼皮,态度不善地扫他眼。
贺年终于有觉悟,二
他看向旁,桌上果然摆上早餐,每样都干干净净用餐盒盛好,有最标准豆浆油条,也有酒店提供茶点,刚烤好吐司和太阳蛋,生滚鱼片粥冒着热气,连切碎小葱花都另找个小碟子装着,生怕记错忌口。
贺年在这方面倒是足够细心。
看得出是个家庭教育很好人。
可是要是家庭条件不错,又怎会……
严锐之打断猜想,起身下床洗漱,说句“不用再去买”。
然而没等他看清桌上有什,就听到声元气十足叫早。
“严先生!”贺年声音不大,但很精神。
“……”
严锐之醒来第个想法——自己昨晚脑子可能确实被驴踢过。
居然最后都没把贺年扔出去。
在给出这句严厉警告以后,贺年终于消停下来。
严锐之翻个身。他入睡向很慢,睡眠也浅,仔细想来,最近段时间睡得最熟次,还是喝那杯酒当晚。
刚才基本是贺年在聊,但现在静下来,严锐之闭上眼,却难免回想起些时间模糊往事。
等过许久,他听见不远处传来极轻呼吸声。
还挺神奇。严锐之想。
刻钟后,严锐之坐在桌旁慢条斯理地喝粥,看向正在听英文广播人,享受他买早餐后就干脆且冷酷地下逐客令:“你该去做酒店兼职。”
贺年表情里带点遗憾:“下去时候问,他们不招半天临时员工。”
严锐之没有发表任何看法,继续安安静静吃早餐。
“严先生,”贺年站在他面前,“要先去找下赵总。”
“不用跟汇报。”严锐之说。
他没有起床气,只是贺年副当代优秀大学生标准风貌样子,倒是衬得刚醒严锐之懒恹恹。
“早餐台人太多,就随便带点。”贺年身上换件灰蓝色棉麻质地T恤,整个人又清爽得能闻到朝阳气息,“您看看有没有喜欢。”
“您愿意收留晚就已经很感激,知道您肯定不会收钱,就想着能帮您做点什。”每次贺年说这些话时候都非常真诚,让人连气都生不起来。
严锐之捏捏眉心。
也对,贺年这样经济状况,跟人夜情还要摊房费,请吃饭还定要抢着买单,自尊心看得比天都大,这样也是情理之中。
跟贺年再遇见就已经在意料之外,更意外是对方现在还跟自己躺在同个房间里。
睡觉时身旁多个人呼吸实在是种陌生体验,严锐之原本以为后半夜都难以睡着,没想到困意却在不知不觉间翻涌上来。
而他也久违夜无梦。
第二天严锐之准时被生物钟叫醒。
刚睁眼坐起身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,只是嗅觉更为灵敏,闻到点食物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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