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晗听见
贺云霆
话，手上动作迟疑
下。
这次贺云霆终于没有等林晗开口，自己将剩下话说出来。
“可是，
已经擅自替你做次决定。”贺云霆说到这句话时声音轻些。
他叹口气，深深地看着他：“如果林先生想知道……”
“这次，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。”
可是他总不可能永远让林晗带着手套，就算林晗体谅他、配合他，尘封秘密旦被揭开，又怎
可能轻松地说不在意就不在意。
“如果可以话，希望林先生永远不要知道。”他停顿会儿，才开口说道。
贺云霆还是不习惯叫他小名，而就算两人什都做过，他还是会时不时叫林先生这个称呼，带着与别人都不同恭敬温柔。
他想问，你还记不记得你母亲。
他想说没关系，现在已经没人可以伤害你。
“嗯。”贺云霆应，将林晗松开些许，说道。
“跟有关吧。”林晗看着他，很平静地说，“不想让知道原因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贺云霆声音又低分，原本稍稍松开双臂又将怀里人搂紧些，“对不起。”
“是不能知道事吗。”林晗问。
“不是。”这次贺云霆回答得很快，可后面话却没能说出来。
别害怕。
贺云霆成年以来听过太多赞美之词，多少人眼光都放在他身上，或欣赏或钦佩，他们说他是帝国最年轻将军，是希望，是利刃，称赞他英勇，又忌惮他冰冷。
可是从没有人会对他说，别害怕。
林晗感受到贺云霆情绪波动，感受到扣在自己腰上手，感受到听见自己安慰后，对方不那平稳呼吸。
他不过是个普通人。
“好。”过很久，林晗才动动嘴唇，“那就先不问你。”
他重新提提嘴角，拉下自己手套：“等你自己告诉。”
林晗看见
可是贺云霆句话也说不出。
他明明只想让林晗能没有顾虑地做自己想做事，永远快乐，永远单纯。
贺云霆感受着对方轻抚着自己背脊动作。
说不上后悔，毕竟拿回记忆是自己选择。
只是有些可惜，他连这个最基本逻辑都没能想明白。
不是，恰恰是你有权知道。
贺云霆回想起刚才
溯回幕幕场景，想起某个神色偏执、最后死在自己枪下中年男人，想起对方临死前狞笑。
他第次如此直白地把脆弱,bao露在林晗面前，下巴抵着他肩将自己埋得更深些：“……”
只是怕你会伤心。
过很久，直到贺云霆重新冷静下来，林晗才终于听见他低沉声音。
“你没事……真是太好。”
“嗯，没事。”林晗声音轻而软，但还是担心贺云霆刚回复记忆情况，轻声问道，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贺云霆在他肩上摇摇头。
“全都想起来吗。”林晗说，眼神看向那块再普通不过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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