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贺云霆……”林晗不想等,在他出声后立刻接句,“你在哪里。”
“驾驶舱。”对方好像喝口水,压制住愈发热切渴望。
“你在易感期吧。”林晗说。
贺云霆沉默着没有否认。
“跟之前样,个人闷在里面熬过去吗?”
但跨过光年外距离,所谓思念也不过是宇宙中不值提烟尘。
它可以将自己溶进银河,散落于无尽星海,重新坠入时间沙砾。
那你抬头时星空,呼吸时空气,都是在想你。
就连此刻通讯时电磁波,也带着拥抱你温度。
所以没什可丢人。
贺云霆可能是想问“你还好吗”,也可能是想汇报自己情况。
最终却什也没有说。
林晗没有放过那声低喘,心里揪下。
他定很难受。
“有好好喝营养剂,”既然贺云霆不开口,林晗就主动说道,“按时按量。”
毁,或者彻底拥有。
是无法言说、强烈燥郁,想将可怕念头牢牢攥住,不要吓到对方分毫,可那些东西还是会顺着声音漏出来。
质子星通讯系统做得不如帝国好,因此贺云霆声音隔着遥远无线电波,听上去有些失真。
“林先生。”
即使是现在贺云霆还是习惯叫这个称呼,林晗也不想纠正,怎样都好。
“谁也不说,也不想麻烦别人,用精神力克制也好,硬生生压下去也罢,你都是这过吧。”
林晗语气里没有埋怨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平静,只是在轻声陈述着这个事实。
更关键是,易感期往往跟**挂钩,而贺云霆好像天生排斥这种东西,他厌恶自己被天性捆住,又无法摈除时候,只能个人缩起来,在谁都不知道地方,与本能斗得头破血流也不肯认输。
即使林晗已经告诉过他性与爱不必分开,他不必为不对
“好想你。”
他说。
可是这次贺云霆没有立刻回应。
他好像在努力克制着什,但多年来养成习惯,忍耐这件事他做过太多次,几乎是他最擅长。
只过秒,他就重新恢复成冷淡又平静嗓音:“嗯。”
“嗯。”
回应他仍然是个简短音节。
“没有加班,也没有睡在研究院,有事都跟祁嘉木说,都很安全。”
“没有去找席远,昨天晚上也睡得很好。”
林晗说着说着自己笑下,想不到自己前几天还戳着贺云霆鼻子嫌对方啰嗦,现在自己倒成话多那个人。
从前是克制,那现在就是带着克制温柔。
但无论有多失真,混合着电磁波干扰,林晗还是听见对方努力压制后显得低沉又沙哑。
在听见对方声音那刻,林晗忽然就像失声,过几秒才有些颤抖地动动嘴唇,叫下他名字。
“嗯。”
贺云霆很短促地应声,林晗似乎觉得对方还想说什,可在声低哑而隐忍喘息声过后,他又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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