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贺云霆伸出舌尖,很轻地抵下上唇,尝到刚才吻到点咸涩却回甘味道。
他现在心情平静,点也没有。
可他仍然渴望林晗切,渴望他所有东西都是自己,笑容是,温柔也是。
贺云霆心思在这刻重新变得澄明。
他心脏开始颤动,因知晓渴求而变得激动,又因惧怕伤害而变得不安。
就像在边区时总趁着林晗睡着亲吻他手样——贺云霆低头看着近在咫尺青年,那种隐秘想法又冒上来。
因为被泪水浸湿,林晗原本根根分明长睫毛此刻糊成几簇,软踏踏地贴着眼睑,看上去没有点攻击性,只让人心疼。
贺云霆点点贴近,再很轻地俯身。
下,就下。
他嘴唇贴在林晗下眼睑,感受到点已经变得冰凉液体。
贺云霆在听见这句话后僵住。
原本轻轻搂住林晗身子双手动动,他先是忍不住伸手抹下对方眼角湿痕,心底发出声低叹,垂眸望着他。
林晗刚才推自己那下明明点力气也没有,贺云霆却感觉自己像做多大错事,生出许多难以自抑愧疚感。
自己初衷明明是不伤害他,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他为自己流泪。
贺云霆只顾着看他,刻意没去留意墙上时钟,仿佛他和林晗还身处荒凉边区,时间在此刻是多余东西,能让他们肆意挥霍,毫不吝惜。
可惜他并没能吻多久,很快因为林晗轻微小动作而吓跳,嘴唇离开他脸颊。
大概因为发烧关系,林晗好像在睡梦里也并不安稳,难受地动动,皱起眉头,下意识想找个更温暖地方——最后头沉,越发深地埋在贺云霆胸前。
贺云霆在分钟内保持着动不动姿势,不知是怕吵醒林晗,还是担心自己动作被发现。
直到确认对方仍陷在睡梦中后
贺云霆动作很小心,也许现在他们靠得那近自己或许会被传染上感冒,但他却顾不得那些,只想着怎吻掉对方眼角泪水。
类似事他在边区也做过。
当时林晗也像现在样软,也像现在样脸颊泛红,想要自己标记他。
贺云霆便依言咬上他后颈,却最终因为控制不好力道,又因为身体某些变化而让他落荒而逃。
也就是那时候他知道自己,知道自己连林晗不小心流出血液也想舔舐掉,不分给任何人。
有那瞬间,他几乎想要卸下肩上那些沉重东西,只让时间停留在这里,没有那些纷杂斗争,没有牺牲,没有阴谋,他可以只是贺云霆,可以很轻松地就爱上个人,再很轻松地说出自己渴望。
这样林晗就不会难过,也不会伤心流泪。
又或者林晗真有读心术,那样会不会结局就不样。
可是贺云霆从来不会做这些假设,只会身处当下,做出目前最正确选择。
所以在别人都看不见时候,贺云霆总会有些不愿启齿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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