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晗走到贺云霆面前，他想说，你
伤怎
样
，有没有好
点。
他来不及兴师问罪，视网膜上只剩下对方深深伤口，心脏像被什东西刺下，来之前那些莫名情绪无声褪去，整个人逐渐冷静下来。
他看着贺云霆右肩，睫毛抖下，敛眉眼，只余尾音点颤意，说道：“你……疼。”
“啪嗒”声，门打开。
贺云霆房间很暗，那瞬间光影交错，林晗下子没看清对方在哪里。
可等他定睛看清，就见陆安和捧着收拾完换药盒走出来，上面染点干涸血迹。
贺云霆正在穿衬衫，动作幅度不大，全身上下带着阵熟悉冰冷气息。
“林先生好！”陆安和中气十足地打个招呼，然后目不斜视地正步走出去，替他们关上门，在离开林晗和贺云霆视线范围后火速逃离现场。
气，更何况，贺云霆明明没有什对不起他。
但如果自己不来——林晗想，他心里大概会堵得更久。
就当自己任性下。
林晗抿着唇，等面前这扇门打开-
林晗好几天没看见贺云霆。
林晗往前走几步，嘴唇紧抿。
贺云霆换下来衬衫上还沾着血，这让林晗回想起，对方右肩上可怖伤口。
可贺云霆表情看上去依旧镇定，明明那深伤口，他却始终面不改色。
所以说这人真很奇怪。
林晗不断闪回那日自己看到肩伤，再对比此刻言不发贺云霆，有什情绪先步没过自己想要来找他问个答案念头，直冲脑海。
在等待开门这分钟里，他脑子都还在想，自己要如何开口？从哪里问起？
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答案——按这个道理来说，自己不应该有火气才对。
可他回想起刚才那人话，又想起贺云霆冷淡说着“
不知道”语气，他又觉得心里无端升起点难以自抑冗杂奇怪烦闷。
这些情绪对林晗来说甚至是有些陌生，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该如何应对。
于是只剩下来找贺云霆这个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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