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这是场梦,他所求不过是她万事顺遂眉眼永远含笑。
不仅年夜饭这天卫珖陪沈茴回沈家,紧接着而来正月十五元宵节,卫珖也陪沈茴回沈家。大家子人和和美美地用晚膳,卫珖与沈茴没带宫人,只两个人去热闹街市走走。
片灯火通明,欢笑声不断。人潮拥挤,卫珖握紧沈茴。穿过人群,两个人站在高处,望着下方热热闹闹人群。
“你看那边孔明灯!”沈茴指过去。
巨大孔明灯孤零零摆在那里,欢笑人群经过,偶尔有人停下,将心愿写在孔明灯上,更多人忙着与身边说笑谈或急着去前面买花灯猜灯谜吃汤圆,并不许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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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惯例,宫中在新岁摆年宴宴待朝臣。可今年卫珖将年宴取消,让朝臣陪自己家人守岁。
卫渡半年前去。去时很平和,嘴角甚至挂着丝笑。这样平和地去,总比上回被卫珖活活气死要好多。
卫珖陪沈茴回沈家。
头些年,他为不让沈茴忧虑,故意找人扮土匪,演出戏,从而和沈霆结交,再被沈霆邀至沈家,介绍给沈元宏。
冬天却比往年要暖些。在场又场雪后,迎来新岁。
难得个万里无云好天气,沈茴穿着毛茸茸红色斗篷,骑着踩雪沿着红色宫墙小跑着。
沈鸣玉在她身边,骑着另外匹黑色马。
踩雪很温柔,沈鸣玉黑马却是个烈性子。这两匹马,是沈霆给她们两个置办。
卫珖站在逢霄亭,遥遥望着红墙雪白下沈茴。望见她巧笑嫣然眉眼,他眉宇间之间便也染上几许不可能给予旁人温柔。
日子苦时,人们往往更愿意向各路神佛许愿。日子好过,人们忙着生活就许愿这样事情给忘记。
卫珖解下月白棉氅,裹在沈茴身上。
棉氅之下,他绯衣玉带。
沈茴弯着眼睛笑:“小时候总听说齐帝,bao戾,百姓跟着提心吊胆过日子。现在好啦,大家
那时候,沈元宏便很欣赏他,每每让沈霄效仿他。
只不过后来他越来越忙,四年多没见沈茴,自然也没怎与沈家人接触。此时他换帝王身份,沈家人对他有敬重有欣赏有喜爱。
大家子老老小小围在起吃年夜饭。沈元宏开怀大笑,望过来目光里是赞赏。
卫珖侧首,望向身侧沈茴。她弯着眼睛在笑,再也不用夹在他与她家人之间失落怅然。
她就该这样。
她可以吹风可以骑马,可以做许多以前不能做事情。她再也不需要用那种羡慕目光望着沈鸣玉。
她不可以羡慕别人,别人有她也要有,别人可以做事情她也可以。她羡慕别人,让他心疼。
沈茴回头与沈鸣玉说话时候,望见高处卫珖,她立刻弯起眼睛冲他笑起来。
沈鸣玉好奇地看眼,立刻笑着打趣:“小姑姑,他们都说你和皇帝姑父情特别好!”
那是自然。沈茴垂下眼睛,长长眼睫藏起眼里欢喜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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