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徊光看她眼,皱眉说:“当心别跌,没力气别逞能。”
沈茴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个“能”,弯腰去舀木桶里清水,从裴徊光肩上往下浇,清凌凌水线温柔游过裴徊光胸膛。沈茴又往手心里倒些清水,湿漉漉手心抚在他身上,渐渐下移。那丁点犹豫之后,沈茴面色如常地用手心为裴徊光抚洗。然后,悄悄地、轻轻地用手指头拨下他柔软残缺。
像做贼心虚般,沈茴很快收回手,又神色如常地弯腰舀水。舀水时候,她偷偷去瞧裴徊光神色,见他歪着头,正在架子上翻找香料,好似什都没发现。
沈茴站直身体,继续用清水浇在他身上,为他抚洗。不多时,她再次偷偷下手。
“沈茴。”裴徊光突然叫她名字。
裴徊光将碗勺放在旁,拿件他长袍裹在沈茴身上,抱着她走出里间,进盥室。
裴徊光先把沈茴身上衣服脱,才脱自己。沈茴进水前,往裴徊光身上看眼。下刻,她忽地想起自己身上脏兮兮,飞快进水。
水里洒香料,她把身子没进水中,企图让香料把自己身子腌得香点。
裴徊光并没有进浴桶,从下午到现在,他整个人都陷在闷热中,此时更不愿意再进热水。他只是站在旁,舀清水往身上浇。
沈茴起先偷偷地看他,到后来,干脆手肘搭在桶沿,下巴磕在自己小臂上,抬着眼睛正大光明地欣赏着。
果然舒服些,也渐渐有些力气。沈茴看裴徊光眼,将自己脚从被子里探出来,用脚指头轻轻碰碰裴徊光腿。当裴徊光望过来,她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,神色十分自然地继续吃着甜米粥。
裴徊光沉默地又喂她口甜米粥,才抬起腿,将长足搭在床沿。
沈茴这才慢慢勾起唇角,开开心心地将自己足心抵过去——量量他脚比她脚究竟大多少。
大小两只脚,足心紧紧相贴。
裴徊光这才抬抬眼,看向沈茴弯着笑眼。他眼底渐次染上深深几许别处不可见温柔。
沈茴吓跳,轻轻地“啊”声,手中木瓢跌落进浴桶里,激起浴桶里热水
裴徊光转过身来,看向沈茴。
沈茴下意识地缩缩肩,可是片刻后,她又弯着眼睛对裴徊光笑,说:“帮你好不好?”
沈茴立刻将自己纤纤十指递给裴徊光看,说:“喏,都没有再涂甲脂,干干净净。”
“啧。”裴徊光垂眼低笑声,将盛水木瓢递给沈茴。
沈茴欢喜地站起身来,带起哗哗沥沥水声。浴桶有些高度,她站在浴桶里,甚至比裴徊光稍微高出点点。
小太监在外面叩门。
沈茴吓跳,飞快将自己脚收回来缩回被子里。
“掌印,盥室收拾妥当。”小太监在外面禀话。
“还吃吗?”裴徊光问沈茴。
沈茴飞快地摇头。她现在很是嫌弃自己身上脏兮兮,只想快些去沐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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