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看向沈茴，脸上重新浮现和善
笑容。他说：“阿茴，
知道你在打什
主意。可是那个孩子父亲是谁并不重要。”
他若有所思地转着手腕上菩提珠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说不定是伏鸦。”
“什？”沈茴惊讶地望着箫起。因他不甚在意语气，沈茴心里生出极不好情绪来。
时之间，她说不好这种厌恶感觉源自何处。
“说笑，别在意。”箫起笑笑，“伏鸦以前当马奴时候，连抬头看你二姐都不敢。后来当
阉人，更是不敢在你二姐面前出现。”
他盯着沈茴眼睛，认真地说：“阿茴。别拿那个孩子当筹码。这世间人不是人人都重情重义重亲伦。就算那孩子真是骨肉，也不会用你来交换。”
沈茴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，她试探着开口：“你可知二姐姐孩子为什直都不得她父皇喜爱？”
箫起点点头，说：“怀疑不是自己亲生骨肉。此事，略有耳闻。”
沈茴攥攥手。其实她也不知道齐煜到底是谁孩子。她去查过，可是当年二姐姐去时，身边几个侍女除文鹤都跟着去。文鹤那时候有孕，也不在二姐姐身边。这种事情，本来就不好查。
沈茴想赌赌。
她攥紧手，继续说：“世子就没有怀疑过齐煜会是你孩子吗？”
供奉佛像。
“世子居然信佛？”沈茴先开口。
箫起将笔下那句话写完，才说：“怎不喊姐夫？”
他放下笔，指指另张方桌上糕点，说道：“这地方在地下，居住有很多不方便。这些糕点都是刚从外面买回来，阿茴尝尝。”
沈茴顺着箫起手，望向不远处方桌。她从容地走过去，在桌边坐下，说：“没有夜间吃糕点习惯，若世子心善，能给个火盆便感激不尽。”
沈茴觉得很失望，她说：“以前真以为你很在意二姐姐，真以为你往情深。”
“没错啊。”箫起笑着点头，“如果你二姐现在还活着，
箫起脸上表情没什变化，他只是随口问句：“那孩子长得像你二姐吗？”
“像！眼睛很像很像！”沈茴急说。
箫起望着沈茴眼睛，问：“比你眼睛更像你二姐？”
沈茴怔下，她抿着唇，没有再开口。
箫起却皱起眉，说道：“听说那孩子长得像阿菩，上次在河边本想抓过来瞧瞧。没想到萧牧就是个废物，掳人都能掳错。”
“是疏忽。”箫起笑笑。他在小厮端着水里净手，擦干水渍之后，朝沈茴走过去，在沈茴对面坐下，径自拿块菊酿糕来吃。
沈茴警惕地瞧着他，直到他将整块菊酿糕都吃完。
箫起看向沈茴，问：“不记得今天是什日子？”
沈茴眉心蹙着，在心里琢磨着今天是什日子。瞬息后，她愣愣，看眼桌上菊酿糕，再目光复杂地望箫起眼，说道：“是二姐姐生辰。”
菊酿糕，是二姐姐从小到大最喜欢糕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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