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呢?”沈茴已经彻底醒过来。她用手肘撑着,支起上半身来,含笑凑到裴徊光面前,亲亲他眼睛,再亲亲他眼睛。
裴徊光睁开眼睛,望着对他
裴徊光感受着锁骨上传来舒服柔软,他拢弄着沈茴长发,缓缓开口:“这毒不好,娘娘不必费那大心思。想咱家死时候,直接喂咱家杯鸠毒便是。”
只要是你喂。
沈茴低低地笑起来,柔软气息拂在裴徊光锁骨。她用手指头勾住裴徊光颈上红绳,将垂落到侧黑玉戒寻到,轻轻套在小手指上摆弄着。
困倦稍散,沈茴在裴徊光怀里仰起脸来,眯着眼睛深深望着他:“这毒怎不好?喜烛摆,红衣结发,双腕相缠,交杯毒酒,共赴黄泉。”
沈茴轻轻地笑着。
“会给你想办法……”丽妃蹙着眉。
丽妃没坐多久就离开。回去路上,她侍女不解地摇头:“娘娘,您又何必管她呢?奴婢瞧着她可没有半分知恩图报意思。”
哪里需要她知恩图报。
救她,何尝不是救自己。
丽妃望着夜幕上高悬月亮,轻轻叹口气。
,从那个时候就学着怎讨男人喜欢。有什办法啊?谁不想干干净净地活着。”山音双手捂住自己脸,呜呜哭着。
随着她动作,袖子向下滑落,露出胳膊上病斑,还有鞭打痕迹。
丽妃愣下,问:“谁打你?”
山音手忙脚乱将撸下袖子,不想被人看笑话,慌张地说:“你走!你走!”
她不想,她不想说那些被奴才欺凌事情。
“到阴曹地府,再无沈茴与裴徊光,只有缠绵对痴心人长长久久无尽头。”
裴徊光闭着眼睛想象下沈茴说画面。
啧。
别说,简直是该死美妙。吸引力十足。
半晌,裴徊光才缓缓开口:“娘娘是不是醉?”
·
沈茴醒来时,裴徊光已经醒。不过他还没有起,合目躺在沈茴身边。听着沈茴挪蹭着醒来,裴徊光才睁开眼睛。
沈茴将眼睛睁开条缝,入目是裴徊光微微散开衣襟。她慢吞吞地将裴徊光衣襟扯得更开些,然后凑过去,将脸埋在他胸膛,软绵绵地蹭蹭。
不再担心将她吵醒,裴徊光这才敢身后摸摸她头。
“把合欢鸠毒还给吧。”沈茴脸曾经埋在他胸膛,声音又软又闷。
宫婢端着药进来,小心翼翼地说:“主子,该喝药。”
山音苦笑:“喝这些药有什用?治不好,根本治不好。活着还不如死……”
这药,确治标不治本。
这病倒也不是定治不,效果更好药,不仅昂贵,还十分稀少,并不容易得到。如今山音这样境地,自然是得不到。她也不是没想过去求皇帝。可是皇帝和她以前在青楼接待过嫖客并没有什两样。
当然,就算是效果最好药也未必定能治好。就像皇帝,他用药自然都是最好,谁能想到他病会越来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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