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……理智将她从激动
情绪里拉回来。她明白这很难很难。
她不确定地问：“小姑姑，你想辅佐表妹当女皇帝？”
沈茴垂下眼睛，温柔地摸摸齐煜头，说：“现在还不行。煜儿是女儿身秘密若被揭穿，没有人会支持她登基。甚至她连性命也难保。她只能先以男儿身穿上龙袍。”
“那、那表妹要
辈子装男子吗？”沈鸣玉问出疑惑来。她觉得似乎只能这样。可她心里又隐隐觉得这不是她所希望。
“不。”沈茴垂眼望着齐煜，“
们要做出番政绩来，让这满目疮痍山河恢复原本繁华昌盛模样。届时，再昭告天下，为子民带来这切安康喜乐帝王，是女皇帝。”
在被虎狼环伺等着吃绝户年少时，她次次地问自己，凭什
因为自己是女儿身，别人就能来欺沈家？因为……因为她没有男儿郎有用，生只能困在后宅相夫教子吗？那，她偏要用女儿身闯出番男儿郎也未必有天地！
沈茴温柔地望着沈鸣玉，她温柔眉眼里却偏偏有另种汹涌力量。
她说：“你可以做女将军，煜儿当然也可以做女皇帝。”
齐煜慢慢抬起脸来，仰望着温柔小姨母，双黑白分明眼睛懵懂中，又隐约注入
什。
沈鸣玉呆怔好会儿，勉强咽下齐煜是女儿身秘密，然后她又反复琢磨着小姑姑最后这句话。
，把手里握着毛笔放下来，从椅子上起身，走到沈鸣玉面前，认认真真地喊声：“表姐。”
沈鸣玉刚想回应句，沈茴目光落过来，也打断她原本想说话。
沈茴望着沈鸣玉，字顿地说：“这是你表妹。”
“表……”沈鸣玉愣愣，震惊地转过头望向沈茴，这个人懵在那里，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情。她甚至在心里想着是不是小姑姑口误说错？
齐煜脸色也瞬间变得很难看，整个小身子绷紧，进入最原始戒备状态。
齐煜怔怔望着小姨母眼睛，听着小姨母期许，她懵懂地点头：“煜儿会好好做！”
童
她觉得小姑姑想法太疯狂！太疯狂！
女皇帝？
这太疯狂！
可是，有什东西在她心里蠢蠢欲动。如果她可以做女将军，那为什……为什龙椅上皇帝定要是男儿郎？
凭什世间最尊贵人，定要是男儿身？
沈茴赶忙弯腰，将齐煜拉过来，抱在膝上，双臂环着她小小身子，将整个人护在怀里。她抬手轻轻拍着齐煜脊背，温柔地哄着抚慰，直到小孩子紧绷脊背慢慢软下来。
齐煜寻求庇护般，将脸埋在沈茴怀里，用软软脸蛋在小姨母怀里蹭蹭。
沈茴这才重新看向仍陷在震惊里沈鸣玉。她问：“鸣玉，你上次对小姑姑说，你想成为什样人？”
沈鸣玉有点木讷地开口：“鸣玉不想生困在后宅，也想像男儿郎样穿上铠甲保卫家国。要做女将军！”
木讷散去，最后句只剩铿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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