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徊光瞥着沈茴烧红脸,心想这小皇后也太爱脸红吧?他出门前她红着脸,他都买东西回来,她脸不仅仍旧红着,反而更红。
“也可。”他修长食指与中指指背在沈茴下巴反复轻轻磨蹭。他凑得更近些,微凉唇贴着沈茴耳垂,语速缓慢:“那就放在嘴里咬咬?”
他凉磁声音入耳,耳垂亦传来若有似无软凉。沈茴心尖尖颤,紧抿樱唇不由微张。她眼前,莫名浮现裴徊光用指腹捻过他自己唇线模样。
真是莫名其妙!
沈茴缩缩肩朝侧退开些拉开距离,又使劲儿去推裴徊光,要将人赶走:“出去,出去,你出去!不要偷看缝东西!”
她翻个身,软绵绵地伏在枕头上。沈茴本就体弱,每次来月事,身上更是点力气都没有,连走路都觉得累。
沈茴等啊等,终于把裴徊光等回来。可是并没有等回心心念念月事带。她坐在床榻上,用被子围在下半身,伸长脖子,好奇地望向逐渐走近裴徊光手里东西。
裴徊光将准备东西放在沈茴身边。
把剪子、盒针线、些棉花,还有摞殷红色棉布。
这是要她自己做?
……
沈茴小身子歪,在床榻上栽歪下来。
她又开始想沉月。若是沉月在话,定都可以给她安排好。说不定这个时候甜甜热热桂圆红糖水已经喝进肚子里。
沈茴不得不开始琢磨,裴徊光真能给她弄来月事带吗?
沈茴以前用,都是身边婢女给她缝制。这个东西,大部分都是自己做。会有铺子卖吗?沈茴拧着眉,努力回忆下。她隐约记得某个侍女曾说过也会有极少胭脂铺子卖这个东西,不过确不常见。
他在这里,沈茴心里便乱糟糟,真怕细针扎手。
何况是缝制这样私密东
沈茴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望向裴徊光。很快,她又安慰自己——这样私密东西,应该很不容易买到吧?而且裴徊光身为男子好像也不方便去买这些东西。
沈茴把自己说服。她去拿身边红布,小声说:“这些很好啦。可以自己做。”
“这就对。”裴徊光弯下腰来,动作温柔地摸摸沈茴头,“胭脂铺里卖也不知道是什低贱人缝,又被多少人摸过。啧,怎能拿来给娘娘垫宝贝屁股呢?”
沈茴缓慢地眨下眼睛,怔怔望着手里摊开殷红色棉布。原来这并不是什棉布,而是裴徊光他自己寝衣。
裴徊光话飘进沈茴耳朵,沈茴咬咬唇,小声抗议:“掌印可否注意点言词,别、别整日把屁股挂在嘴边……”
那……裴徊光能找到吗?
沈茴又想起丫鬟们谈论寻常百姓用月事带,里面是塞草木灰。她还听说,有些姑娘家用只是最简单布条,垫上几张很糙厚纸。还有用干草树叶、树皮……
沈茴想得越多,眉心拧得越紧。
也不知道裴徊光会给她带回来什样子。
遭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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