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徊光眼看透,道:“娘娘想说什直说。”
沈茴这才垂着眼睛,小声说:“掌印不该那样做。”
“娘娘可真没心肝,又不识好歹。”裴徊光语调淡淡,让人听不出什情绪。
沈茴抬起眼睛勇敢地望着裴徊光,说:“他犯罪,理应带去刑司,按律处置。”
她没想饶过锦王,可不赞成裴徊光用这样当众残杀方式。若律法不妥,就当从源头改变律法,而不是擅自用私刑。
忽然有姓赵武将站起来,高声质问:“敢问东厂可有拿人证据?锦王意欲谋反行刺难道全凭你张嘴!”
裴徊光将擦过手湿帕子随手团,递给身边内宦。他神色淡淡,没什表情,再开口:“东厂拿人自然有证据。咱家不仅有锦王谋逆证据,还怀疑赵将军与锦王谋反案有牵连。还请赵将军往东厂走遭,调查清楚。”
“你含血喷人!”
裴徊光招招手,伏鸦立刻带着东厂人拥而上,将赵姓将军堵嘴,带离宴席。
沈茴站在远处默默望着这幕,心里并没有多少锦王死去欢喜。
片刻之后,守岁宴上人都知道,裴徊光拎着后衣领砸撞人是……锦王。
个太监,在宫中,当着皇亲国戚面儿,亲手杀王爷。
除夕喜悦好像下子淡去,只剩下人人自危。
如今还活着皇室王爷,便只剩下锟王、铸王和玥王。这三位王爷封地距京很远。如今京中为多事之秋,铸王和锟王也是前天才到京城。亦打算,过年,早早回封地。
铸王和锟王对视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见同样愤怒和畏惧。愤怒于个阉人将皇室颜面踩在脚底下,霍乱天下。偏又知无力抵抗,不得不畏惧,担忧自己也会是锦王下场。
知她不是无底线良善,裴徊光才说:“行啊,下回拉去刑司。”
沈茴皱眉。人都死,还哪有下回
本就到守岁宴结束时候,又恰巧遇到这样事情,这宴席也就散。
·
裴徊光回到沧青阁时候,沈茴已经等在那里。她坐在沧青阁三楼窗前,逗着笼子里鹦鹉。
“咱家!咱家!咱家!”
鹦鹉忽然开口,沈茴吓跳。她赶忙把鸟笼挂在悬钩上,转过头来望向裴徊光,想说什,又琢磨下,把想说话咽下去。
玥王今日没来。玥王是先帝最小皇子,自幼体弱多病,借着身体不愉,已三四年不曾入京。
裴徊光从璃雅水走出来,膝以下衣裤和靴子尽数湿透。立刻有内宦捧着干燥棉巾疾步赶过去,跪在他脚边,快速为他吸吸腿上水渍。
裴徊光脚步只是顿,由他们简单擦过,就继续往前走,走到皇帝面前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得密报,锦王有行刺谋反之心,欲押往昭狱拷问,锦王反抗,只好就地正法。”
寂静宴席上,裴徊光淡淡声音飘进众人耳中。
皇帝叹口气,说道:“没想到皇弟竟有这等心思,还好有徊光在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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