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徊光回头望眼沈茴寝屋,想起沈茴那张虚伪脸,气得冷哼声,提步往外走。
只是他这冷哼,倒是时杵在旁昭月宫宫人个个大气不敢喘。
待裴徊光走远,沉月和拾星赶忙进屋,去看望沈茴,将裴徊光跟江院判问药事情说。
“来又不是俞太医?”沈茴问。
前日来给她诊平安脉也是太医院别太医,不是俞湛。
沈茴试探着去拉裴徊光手,将他捏着她下巴手拉开。
裴徊光望着沈茴下巴,那里留下他捏过红痕。
……还真是娇贵人。
沈茴又拉着裴徊光手,用他手压在她腰侧乌青上。她皱着眉,抱怨语气有点哼哼唧唧味道:“真好疼。就算掌印要玩什新趣味游戏……哦不不,就算掌印要惩罚本宫,那也等本宫身上不这疼好不好嘛。”
“把舌头捋直再说话。”
?”
“屁股。”沈茴说本正经,“好像没摔到,但是说不定有什潜在伤呢?掌印给瞧瞧?”
裴徊光被气笑。都这个时候,小皇后还想着撩拨他呢?他戳戳沈茴脑袋,力气不小,将沈茴头戳得直朝侧栽歪。
他有意训斥她,还未开口,沈茴整个人扑过来抱住他,她那样用力,恨不得两个人身体融和在块。
“松手。”裴徊光冷声。
“奴婢去打听,俞太医前几日告假。”拾星说,“马上要过年,俞太医也是刚搬到京中,事情忙吧。”
沈茴笑笑,说:“应该又是他亲自跑去采什重要草药。”
“娘娘还能笑出来!们都快
“好。”沈茴认真点头,她张开嘴,将小舌头伸得直直,然后凑过去,用舌尖轻轻戳下裴徊光眉心。
“娘娘,太医院江院判到。”沉月在外面禀话。
裴徊光将沈茴解开外衣整理好,他起身,扶着沈茴往床榻走去,让她去床榻上歇着。他走出沈茴寝屋,也没让江院判给沈茴把脉,直接说几道药问江院判可带。
“娘娘已经歇下,不必去诊脉。”
江院判来前已差不多知晓皇后娘娘是怎伤,肩上背药匣带着几种应该会用到外伤药。裴徊光说那几道药,他除种内服药没带,另几种外伤药倒是都带,直接取出交给沉月。而那种他没带来内服药,自有昭月宫小太监小跑着去太医院取药。
沈茴不仅没松手,还抱着他摇摇。沈茴歪着头,冲着裴徊光耳朵吹吹气,她说:“如何才能哄得掌印不生气呢?如果这样做让掌印不欢喜,本宫心里也不好受。”
裴徊光冷笑,自是不信她谎话。他用力将挂在怀里小皇后扯下来,冷言冷语:“娘娘哄人时候能不能装得像些?这鬼话,娘娘自己信吗?”
他捏着沈茴下巴,力度收紧,声音越发冷下去:“若是不惩罚娘娘,娘娘日后恐怕变本加厉。”
“疼……”沈茴指指裴徊光手。
裴徊光盯着她,手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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