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茴低着头,看着自己裙子在晨风里如涟漪般拂在裴徊光白衣上,缠缠
裴徊光嗤笑声,不咸不淡地说:“娘娘用这样法子堵咱家嘴,也不嫌恶心。”
这话怎有点耳熟?
沈茴蹙蹙眉,说:“还成吧,若掌印少说些煞风景话更善。”
她又开口,反客为主:“所以,掌印为什还没有送几个身手好宫人到昭月宫去?”
裴徊光看着她。
沈茴捏着裙子略略抬起点露出鞋尖,踩上小杌子。小杌子窄窄,她身形晃下。裴徊光抬抬手,扶她把。
沈茴攥着裴徊光衣襟,将人往眼前再拉近点。
裴徊光忽然就知道她要做什。他慢悠悠地开口:“这是要……”
沈茴直接凑过去亲吻他,拦他接下来话。
四目相望,沈茴眸子里映出他样子。她眸中自己,让裴徊光忽然觉得有点陌生。
“娘娘脸上这表情是惋惜?咱家好心将人阉送去给娘娘使,娘娘惋惜什?是惋惜断根人使起来没滋味儿?想使唤齐全人?”裴徊光慢悠悠地说着。
沈茴这才明白裴徊光说“使”是哪种使用。
裴徊光望着沈茴眼睛,再问:“还是娘娘觉得齐全人才高贵?齐全人被阉割成下等东西,惹娘娘惋惜?”
沈茴紧张地整颗心都揪起来。
这话题可太敏感。
沈茴继续:“是司礼监找不到身手好人,还是掌印想不到呢?若是哪日本宫不小心掉河里,身边连个救人都没有。”
“差不多得罢。”裴徊光半眯眼,睥着她。
沈茴轻咳声,移开视线。
“要什样?怎使?屋里用不用?娘娘小小年纪已是如此重欲,身边是该养两个细皮嫩肉唇红齿白,若是咱家不在,也好顶上。娘娘说是与不是?”
得,这嘴白堵。
晨风从沈茴身后吹来,将她裙子向前吹去,尽数温柔抚在裴徊光身上。裴徊光扶她手没有收回来,始终搭在沈茴腰侧。
许久之后,沈茴才结束这个绵长而又用力亲吻。
“掌印甚是牙尖嘴利,本宫不喜欢听,只好堵你嘴。”
裴徊光望着沈茴盈盈红润软唇开开合合,他抬手,用拇指指腹慢条斯理地捻下自己唇上湿泽,才拖长腔调:“牙尖嘴利?什破词儿。”
“没有说错呀。”沈茴垂下眼睛脸纯稚无辜,“牙若不尖,怎会把本宫舌头尖儿给咬疼。”
沈茴想解释,她露出惋惜神色时,裴徊光尚未提出要将人阉。可裴徊光不知道吗?他自然知道。他咄咄相逼,恐怕她怎辩解都不能令他满意。
眼看着裴徊光还要再开口,沈茴直接转身。
“娘娘……”裴徊光刚再开口,就见沈茴气呼呼地转身。他惊讶地望着沈茴,倒也住口。
沈茴没有走多远,她搬起不远处个半旧小杌子,重新走到裴徊光对面,将小杌子放在裴徊光脚前。
裴徊光不解其意,望着她,看她要做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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