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好奇,那个女人坐在掌印怀里是什滋味呢?怕是不怕啊……”
还行吧,当时也不是那怕——沈茴默默在心里回句。
沈茴坐不住。她可真后悔刚刚没转身就走!
她病多日,并不知道如今宫中早已流言四起。
几个偷偷吃酒宫人又说小会儿,估摸着时间不早,不敢再偷懒,收拾东西悄悄离去。
她刚要开口,裴徊光却忽然抬手,竖起食指在唇前,示意她噤声。
沈茴不解其意,却也依从。她静默片刻,这才听见隐约议论声。她只听耳,就听见“掌印”二字。
沈茴仔细打量裴徊光神色。
有人背后议论裴徊光,偏偏他这个当事人边对梅独酌,边听得饶有趣味?这大概说明,他听到议论是好话?可旁人暗地里谈论他,会说好话?沈茴很是怀疑。
沈茴犹豫会儿,走过去,在裴徊光对面石凳坐下。
,也没走多远,只在永凤宫后面梅林那片走走。
“娘娘累不累?要不要去前面漱心亭歇歇?”沉月问。
沈茴点点头,说“好”。
拾星在旁喋喋不休:“娘娘,听说俞大夫已经过完手续,要不多久就要进太医院当差。”
“这样快?”沈茴问。
沈茴偷偷看向裴徊光。
他又倒盏酒,修长手指捏着酒盏慢悠悠地转着,没喝。
沈茴原本也不是为和裴徊光起偷听
“……查出来那个女人是谁没有?啧,这都几天,点风声都没流出来。你不是认识在沧青阁当差小石子?实在不行使使美人计套话呀。”
“别提!小殿下生辰那日之后,再没见过小石子。这人凭空消失般!”
大概在宫里做事人凭空消失太司空见惯,躲在山石下起偷闲吃酒小宫女和小太监,也不再提小石子,继续议论“那个女人”。
“真是见鬼。这都多少年,原来掌印也是喜欢女人!稀奇,真稀奇!前几年连御前女官都不要,还真以为掌印不好这口。”宫女去推身侧小太监,“跟姐姐说说,你们净身还会喜欢女人吗?”
小太监吃酒有些醉。他脸红,不好意思地说:“香喷喷姑娘家谁不喜欢……掌印之前那是忙着干大事,现在终于知道姑娘家好呗。嘿嘿嘿……你们等着瞧,掌印尝过味儿,要不多久也要在外头建府养妻……”
“嗯嗯。”拾星点头,“等俞大夫进太医院,可得让他给娘娘好好诊诊脉,把身子重新调理番。”
沉月也在旁说:“有俞大夫在,确更宽心些。”
主仆三个人边说着话,边往漱心亭去。拐过山石搭双鹿景儿,漱心亭映入眼帘。并映入眼帘,还有坐在漱心亭里独酌裴徊光。
沈茴脚步顿,僵在那里。
沈茴甚至有扭头就走冲动,可既然撞见,哪里有转身就走道理。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,心里想着大不打个招呼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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