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在好好读书,你别担心。”
“现在不挑食!什都吃。”
褚妄静静站着,很少打断,只有在郁澜提到自己时,也简短地说上两句。
他曾是个绝对唯物人,也知道墓碑多是寄托,能让无处安放怀念有个容身之所。
但在经历那些不可思议事后,他现在只觉得感激。
上车时候郁澜虽然兴奋,但还是有点初次上路紧张,强迫症似检查两遍褚妄安全带有没有扣好。
对方看得想笑,但也没提出要让自己来开话,只是说:“没事,你开慢点,帮你看着路。”
“那……那好。”郁澜紧绷着嘴唇,谨慎地发动车,豪华轿跑以三十码速度在大路上行进着,每个动作都标准得仿佛科目三考试现场,就差个播报员。
不过他选目地不算远,他们住地方本就不在市中心,避免拥挤路段,路上还算畅通无阻,郁澜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大约过半小时,褚妄终于知道郁澜想带他去地方。
且不可置信陈璘带出去。
至于请柬是不是真会发到他手上,员工不知道也不关心。
毕竟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。
席筠在听说褚妄要重新办个仪式想法后大力支持,全程亲力亲为,点微小细节也不放过。
要准备很多,有些东西订购需要时间,褚妄也在这段日子里恢复完全,那把被郁澜诋毁过轮椅终于是失去它用途,被他残忍地扔进杂物间。
也希望这位自己素未谋面伟大女士,能听见郁澜话。
不过郁澜没有很多悲伤情绪,从始至终都是笑着,只是像闲聊样,对着不会回应冰冷碑体说话。
等他说累,就坐
冬天里来墓园人很少,从他们停好车到路穿过小道走过来,除工作人员,只遇上几个零星路人。
郁澜牵着他,把褚妄带到他之前重新选好墓碑前——虽然墓碑上没有贴照片,下面盒子里只有张纸条,纪念着她名字。
对方名字也很平凡,可能放进书里是个连名字也没有小角色,人生也乏善可陈,走时候也很匆忙。
“阿姨!”郁澜声音扬起来,眼睛弯起漂亮弧度,“又来!上次说过,要带个人过来给你看看。”
“觉得你应该会对他满意吧,”郁澜转头看眼褚妄,又看向墓碑说,“哎呀,除比大好几岁,其他都基本符合你要求。”
冬天到,郁澜终于放寒假,他最近对什都感兴趣,早上有老师过来教乐器,下午就去外面摄影采风顺便学车,有时候晚上还要去跟钟嘉乐约饭,十分充实。
他本来就聪明,上手也快,刚拿到驾照就开始跟褚妄显摆:“全部次过!”
褚妄走过来抱他,毫不吝啬地夸赞说好棒。
郁澜完全不脸红,心安理得领受,然后说:“那周末带你去个地方!”
褚妄说“好”,没有问去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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