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就很想这做。”褚妄点也没隐瞒意思,直白道,“只是那时候做不到。”
于是郁澜就说不出下面话。
他盘着腿,感觉到褚妄有点僵硬手指从他湿润发梢穿过。
对方好像也是第次做这种事,但褚妄很细心,打开吹风时候也是先用自己手掌试试,才隔着适当距离落在郁澜头发上。
对方头发本就是自然卷,尤其在刚洗完没多久时候很明显。
那个褚妄喜欢郁翎,没有脑子。
这个褚妄喜欢,非常有眼光。
郁澜好像因为自己脑补有些开心,眼梢弯,嘴角也有点笑意。
正想着,他就看见褚妄低低地咬牙,大概是想站起来。
但这对他现在而言还是太过勉强,郁澜心中紧正要去扶,褚妄却慢慢贴着墙,勉强靠上去,伸手从旁拿什东西,又缓步走回来。
郁澜不是没有想过褚妄醒来,没有忘记自己情况下,两人会说些什、发生什。
但他也没料到,甚至连天也没过去,褚妄就那直白地又说次。
“现在说话有点吃力。”褚妄四肢依然有些僵硬,但还是缓慢地勉强撑起身子,然后望进他眼睛,“等恢复恢复,再重新说遍。”
他好像知道郁澜会无措,不过起身时候还是忍不住轻轻碰碰他脸,触即放,像是情之所至冲动,却也只有瞬,没有再多逾矩。
比起第次无所适从,现在郁澜更像是忘回答,只是怔愣地用目光追逐着褚妄,又怕他摔到,又不知道他下句会再说什。
褚妄好像很享受这刻,明明动作很慢也很迟缓,但依然认真而仔细。
那多次只能假装碰碰他头顶,现在是真触摸到。
比他想象中手感还要好。
郁澜被暖风和对方动作催得昏昏欲睡,整天情绪巨大起伏好像终于有落点,没吹几分钟,就钓鱼似下巴点点,不自觉闭上眼睛。
褚妄关上吹风,又轻轻揉揉他头发,说句:“睡吧。”
郁澜看着他吃力样子,有点心疼。
不过褚妄好像只是要去拿什东西,等他用另只手撑着坐回来时,郁澜才看,他手上拿居然是个吹风机。
“看到你刚才出来,就想拿。”褚妄语速还未恢复,但已经愈发流畅,他看着郁澜说,“你以前就这样,只擦就不管。”
他说:“过来点。”
郁澜靠着沙发,大概知道褚妄要干什:“这个自己来就行,而且以前都习惯……”
郁澜也知道说句回应很简单。
他再迟钝,也知道自己并非不心动。
他看着褚妄眼睛里自己,不太聪明模样,发梢还没干,看起来好像能被人用根大号棒棒糖就轻松骗走。
他跟褚妄怎看怎不搭,他过去人生从未想过这种可能,但对方却因为这两个月次又次地告白,不厌其烦。
郁澜鬼使神差地想,现在褚妄不比书里描写好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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