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本
检查做完后医生和管家就先退出
房间，席筠还在外地，通个电话后交代两句先让郁澜安心吃饭，别太心急。
不过现在郁澜像是有些任性，每
个人话他都应，不过好像都没怎
听进去。
晚饭送上来，他却仿佛闻不到食物香气，从他进来起，连包都没有放下来，就直坐在这里。
很快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“医生不是说很快。”郁澜说，“这都三个小时。”
郁澜边说，边看着床上男人。
对方心率在攀升，呼吸虽均匀，频次也比原来更有节律。
但郁澜都快要看不清这些，只是定定地盯着闭着眼男人看，有时候模糊，有时候清晰。
“都四天，”郁澜说，“这两天又发生点事，今天也是，
都还没来得及跟你讲。”
“对哦，四天……算，现在先不想郁翎那边什样。”
头发很乱，发梢也被汗水浸湿，书包都没放下来，松松垮垮挂在肩上，就往他身边凑。
大概是有上次经验，这次医生没叫他先去旁等着，而是干脆让他直接坐在褚妄床旁：“您可以握住他手。”
郁澜早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握住。
也许是错觉，不过郁澜还是很坚定地认为，今天褚妄手好像比之前还要暖些。
他指尖碰到褚妄脉搏，平缓地跳动着，与郁澜此时心动过速形成明显区别。
他当然知道自己说话没什道理，因此也只是等别人走以后，当成悄悄话跟褚妄说。
虽然对方现在肯定听不到。
“褚先生，你说要是趁着阿姨没回来就把你叫醒，是不是就是第个看到你醒来人啊？”
“不过算，反正上次跟你说那些话你也听到。”
郁澜自己当然记得，那时候他太紧张，跟褚妄说句等他醒来就给他个答案什。
郁澜有点语无伦次，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把褚妄手捂得发烫。
医生刚做完检查，好像也很兴奋：“各项体征都比之前好，接下来就看运气。”
“您先别急，就这样正常跟他说说话就好，”大概是看见他情绪有波动，医生提醒道，“这也不是能算得准时间，郁先生。”
“知道。”郁澜觉得自己很冷静地点点头。
不过说是知道，他又怎会有看着植物人醒过来经验，都没空跟医生交流太多，只顾着看眼前人。
可能是他心跳得实在太快，到后面郁澜自己都自嘲地笑下：“你要是不醒，觉得再过会儿都要被医生拉去做动态心电图。”
他边说着，边把褚妄握得更紧。
郁澜看见氧气面罩上水珠，有些走神地想，刘阿姨果然是自己幸运神。
上次自己梦到她，褚妄就有提前醒来迹象，而这次自己刚去看完她，褚妄也有新变化。
“不管你醒来记不记得，”他很小声地对治疗床上褚妄说，“到时候还是想让你陪去看她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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