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妄怔:“你好像直都笃定会醒。”
“医生都说你状况越来越好,而且们现在也有新发现,不是。”郁澜这次没想着敷衍过去,不过也没法说自己知道后面剧情事。
“没考虑过。”褚妄笑笑,“早就不做这种可能性很小假设。”
“万呢?”郁澜没放弃,还在问,“万你醒,醒来之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当过灵体这回事……”
他越说越觉得有这个可能:“那怎办?”
郁澜努力回想书里关于他情节和描述,反正怎形容冷酷反派怎来,说他独断专制说他狠戾说他冷漠铁血……
诚然,褚妄没有生气身体加上原本气质,确给人种不近人情傲慢,但灵魂状态他,甚至有点……温和?
毕竟哪个,bao戾反派会问穿不穿鞋这种事。
这跟书里形象哪里样。
不过有郁翎在前,郁澜倒也不怎纠结这个问题,只是偶尔会有点担心,如果最后褚妄真醒来,会不会还是按照既定剧情走?
郁澜醒来时候已经是电影尾声。
黑山老妖早被金刚经打退,宁采臣抱着聂小倩骨灰正在最后告别。
他睡得很舒服,懵下才清醒些,赶紧四处看看:“褚先生!”
房间里没有回应,郁澜跳下床,赤着脚走到不远处植物人身旁,习以为常地蹭蹭手。
褚妄显然也没有在认真观赏电影,压根没看眼已经到最后生离死别男女主,视线落在郁澜光着双腿上:“怎不穿鞋。”
“你是怕忘你?”褚妄说。
褚妄看着郁澜脸,眼神里装着明显犹疑,好像真很担心这件事发生。
郁澜想想,还是点点头:“……嗯。”
最主要不是怕他忘自己,郁澜想,要
因为现在谁也无法解释自己能看到褚妄灵魂体这件事。
郁澜给自己解释是,这可能是他穿书后卡出来BUG,不管怎说他也是名义上冲喜对象,有点特权也很合理吧。
所以……
大概是突然想到这里,郁澜不问出来很难受:“褚先生。”
“如果有天你醒,但完全不记得这段时间事怎办?”他还生怕没表达清楚,补充道,“就是您被困在这里年事。”
郁澜随口说句“这不是想先把你叫起来”,抬头看到他已经出现在房间里,对他笑笑,这才重新缩回床上去。
他还以为褚妄是因为他睡着而不高兴:“不是不想陪您看!主要是这部电影确看不少次,不是故意睡着。”
没想到褚妄甚至没在意这个,只是说:“困就继续睡吧。”
郁澜正躺回床上,听见他这说话,动作顿顿,偏头过去看褚妄眼。
他倒不是觉得这句话有什问题,但就是——很难形容,郁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,还是他刚睡着没能完全清醒,他怎感觉,才过去部电影时间,褚妄似乎有点微妙变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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