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无心这种八卦,因此也没有多加解。
而今晚,褚妄依旧对自己要结婚这件事嗤之以鼻,反正对他来说,也不过是多个无关紧要路人而已。
毕竟只是冲喜,婚礼没有大张旗鼓操办,选择在家里举行。他本人自然不用出场,只不过他房间太寂静,楼发生些动静,还是零零星星传到他耳朵里。
细节没听清,但他新婚妻子声泪俱下话倒是句没落下。
褚妄对
他像是被困在这个房间里,全家没有个人能看到他,他自己也无法触碰到任何实体事物,轻飘飘,有时候想尝试躺回去,还会自己穿过自己身体。
不过奇怪是,他些感官还是没法完全脱离肉丨体——比如触觉,在被搬运时不小心磕碰到,或者放上呼吸面罩时,他依然会有些来自身体上感觉。
当然,这种感觉其实已经很弱,像是隔层雾,传递到灵体时感触是钝、发闷,不管是疼痛还是别什。
本来褚妄对这样状态已经习惯,身体没有丝毫苏醒迹象,他只能每天计算着时间,尝试冥想,偶尔对着空气说话,始终撑着,让自己灵魂不至于在这样无边无际日子里被逼疯。
没想到前些时间,家人好像对他状况束手无策,干脆死马当活马医,请堆所谓德高望重大师,最后算出来,他可能需要冲个喜,才能破局。
褚妄也很难解释这是怎回事。
他大概是在车祸个月后突来“醒来”。
不知道是什科学无法解释原因,总之他在某天发现,自己身体没醒,意识灵魂却跟幽灵似,飘起来。
说实话,这灵体跟阿飘没什两样,浮在半空,脚不沾地。
与任何事物都没有连接,仿佛只是这个房间里多余出来抹烟尘。
当时褚妄挂在半空,抱着手听全家做这个决定,简直觉得不可理喻。
他本体就是个植物人,找个陌生人住进褚家就能解决问题?实在荒谬。
只是没人看得见他,更没人能听见他声音,这件事就这理所应当地敲定。
至于自己妻子是谁,他在床旁听席筠提过次,好像是郁家孩子。
褚妄对郁家印象不深,商业上,对方家业式微,没多少交集,不过自己出事前倒隐隐听说过这家找回小儿子事。
镜子里照不出他模样,就算这个房间再来来往往多少人,也不会有人看得见自己。
褚妄开始不信,只觉得是不是自己肉丨体短暂地无法承受病痛,才会有魂魄离体这种事发生。
可半年过去,他身体上明显创面都已经消失,只是仍在味地昏睡,而他意识体也就这样,直孤单单悬在空中。
褚妄照过镜子,找不出自己在哪,开口说过话,连窗边栖息小鸟都惊不飞。
而他活动范围也很有限,走到房间门口就像被无形空气墙拦住,多迈步都会感受到犹如整个灵体被撕扯开、难以言喻剧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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