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那个爱情故事全部。”
在那座废弃古园里你去听吧,到处都是爱情故事。到那座荒芜祭坛上你去想吧,把自古而今爱情故事都放到那儿去,就是这个爱情故事全部。
“这个爱情故事,好像是个悲
“你还要去哪儿?”
“不。回家。”
但他没有回家。他沿着条大路走下去,直走到傍晚,走到城市边缘,听见旷野上春风更加肆无忌惮。那时候他知道什?那个遥远春天,他懂得什?那个伤残春天,个伤残青年终于看见伤残。
看见伤残,却摆脱不春天。春风强劲也是座牢笼,副枷锁,处炼狱,条命定路途。
盼望与祈祷。彷徨与等待。以至漫漫长夏,如火如荼。
“没想到走这久……”
她打断你:“跑这远干吗,以后还是去看你。”
“咳,这点儿路算什?”
她把声音压得不能再低:“嘘——今天不行,他们都在家呢。”
不行?什不行?他们?他们怎?噢……是,就像那台阶样你应该料到他们!但是忘。春天给忘。尤其是伤残,给忘。
徊,等有人来传话。
但是没人。半天都没有个人来。只有安静绿柳和安静桃花。
那就喊她吧。喊吧,只好这样。真是大煞风景,亏待路好心情。
喊声惊动好几个安静楼窗。转动玻璃搅乱阳光。你们这些幸运人哪,竟朝夕与她为邻!
她出来。
必要等到秋天。
秋风起时,疯狂摇滚才能聚敛成爱语言。
在《与地坛》里有这样段话:
要是有些事没说,地坛,你别以为是忘,什也没忘,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。不能说,也不能想,却又不能忘。它们不能变成语言,它们无法变成语言,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。它们是片朦胧温馨与寂寥,是片成熟希望与绝望,它们领地只有两处:心与坟墓。比如说邮票,有些是用于寄信,有些仅仅是为收藏。
终于天,有人听懂这些话,问:“这里面像似有个爱情故事,干吗不写下去?”
她身后那个落地窗,里边,窗帷旁,有个紧张脸,中年人脸,身体埋在沉垂窗帷里半隐半现。你看他,他就埋进窗帷,你不看他,他又探身出现——目光严肃,或是忧虑,甚至警惕。继而又多几道同样目光,在玻璃后面晃动。会儿,窗帷缓缓地合拢,玻璃上只剩下安静阳光和安静桃花。
你看出她面有难色。
“哦,路过这儿,顺便看看你。”
你听出她应接得急切:“那好吧,送送你。”
“不用,摇起轮椅来,很快。”
可是怎回事?她脸上没有惊喜,倒像似惊慌:“你怎来?”
“啊老天,你家可真难找。”
她明显心神不定:“有什事吗?”
“什事?没有哇?”
她频频四顾:“那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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