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鸦泪还没尽,杏眼通红地问他:“那现在改?”
“改,早改,过去你是不敢亵渎神明,而现在……这里还缺幅画,你忘。”
林青鸦哭懵,反应不过来:“什画。”
“提前送过你那幅。”唐亦俯下来,把怀里林青鸦轻抵在内墙墙壁上,他扣紧她指节,深吻她,“《要神明独属
上百幅画,五十米长廊,挂是他日日夜夜,清醒和混沌边界,梦魇里他把折磨当作享乐。
而画里岁月起落山河改颜,画中人却永远只有个。
这怎能叫活着。
林青鸦再忍不住垂眸,眼泪无声涌落。
可还没哭几颗就有人舍不得,后面那人大步过来,叹着气从她身后紧紧把她抱进怀里。
林青鸦停在最后幅画前。
她终于走过整条长廊,回到最初入口,她却不敢回头,不忍回头。
七年。
两千五百天。
六万个小时。
[第1095天,《周年》]
[失去你三周年。今天进成汤总部,按照和孟江遥赌约。程仞说这对是场左右都输豪赌,也只有这样疯子才会答应。]
[他错。]
[赢就赔十年而已,当然会赢。只要赢,就能去找你。]
[如果输?]
怕会失去你。直这样卑劣。]
[可是多可笑。]
[怕失去你,所以失去你。]
……
[第317天,《戏子》]
“是想你感动,但没想你哭,这有什好哭?还是说画得太丑,丑哭你?”
林青鸦止不住泪,抬起手抱住他环过手臂,抱得紧紧。在哽咽里她问他:“为什不说。”
唐亦没听懂,转到她面前,低下来对着她哭得梨花带泪脸:“说什?”
“你想法,你做过事,你感受……全都不知道。就连当年你和徐远敬那场真相都是他告诉,”林青鸦眼泪还是溢过乌黑睫毛,又红着眼圈仰脸看他,“为什不说。”
看林青鸦哭成这样,唐亦心里又疼又痒,他低着声哄两句,又低下头去吻掉她眼角泪:“对来说这个世界污脏透顶,只有你最干净。那些脏不能污着你,包括自,这曾是人生里唯原则。”
三百六十万分钟。
她直以为她知道来路都有多漫长。
可她错。
原来她不知道。
它太长。
[输也不过生,还是没有你生。对来说没什好遗憾。]
[所以他错,明明是稳赢。]
[ps:今天买套雪白戏服,就是画里那套,你穿着果然很美,像小菩萨似。]
……
……
[不知道谁说,喜欢戏服美人,于是今天有人带去听戏,不知道唱什,听得快睡过去,和以前样。]
[以前只有看你唱戏时候才不会睡着,可现在你不在这儿。]
[不过还好。]
[台上见谁,都能见你。]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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