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红雨气得笑骂。
“神经病。”
电话拨出去。
等对面通,唐红雨就转换腔调,靠着吧台慢悠悠地彬彬有礼地开口:
“您好,们这里是失物招领中心──请问您家丢狗吗,成精还会喝三瓶半洋酒那种?”
对着面前空三瓶半洋酒瓶,唐红雨磨着牙朝酒保勾手。酒保俯身下来,被她拽着领结往面前拉。
唐红雨咬牙切齿:“你知不知道酒吧里喝出人命,们也是要、负、责、?!”
酒保表情无辜:“提醒他,他不听。”
唐红雨:“……”
气极地松开手,唐红雨恨恨转头,用力瞪唐亦眼,然后伸手去他口袋里摸出手机。
“喂,唐亦。”
“……”
“唐亦?”
“……”
无人回应。
唐红雨悻悻地转回去:“反正不信,当初们又不熟,你更不可能在乎唐家血缘关系,为什要放过?”
安静半晌,唐亦在阴影里轻勾下薄唇。
“坠子。”
唐红雨滞,“什、什坠子。”这样问着,她却下意识摸摸空荡颈前。今天没戴,但以前那儿是挂只小玉佛,以前也从不离身地戴着。
她生母留给她唯物件。
,现在不早滚到国外去?”
“啧。”
唐亦懒得和她说话,落回眸。
唐红雨却不想翻过去:“不行,你说清楚,少装出副早就知道还放马德性!”
“……”
边在那片没备注号码里翻找,唐红雨边低声咒骂:“唐家绝对是损阴德,不然就唐昱那个全北城闻名花花公子,怎能生出你这个痴情种?”
咒完,那串熟悉、她曾经在冉风含手机上看到过号码也被唐红雨翻到。
不出她意料,是唐亦手机里唯有备注。
还很长。
“白雪、人参果、小菩萨?”
唐红雨观察几秒后转回来,头疼地敲敲额角,然后她朝酒保勾手指:“来之前,他喝多少?”
酒保表情无辜,从吧台下面拿起只空掉洋酒瓶,放在唐红雨面前。
唐红雨眼角跳,转头想骂那个醉过去,就见酒保慢吞吞起身,又放上来第二只空瓶。
然后是第三只,第四只……
数秒过去。
唐亦慢慢俯下身,枕着手臂靠到吧台上。
他阖上眼,声音沙哑,梦呓似。
“也送她个坠子。”他声低下去,渐消弭于无,“那时候想她也能直带在身边,就好。”
唐红雨梗在那儿。
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刚刚咽下去那口酒噎下似──上上不来下下不去,把人搅得乱七八糟,心烦意乱。
“你真早就知道?”
“……”
“你还真放马?”
“……”
无论唐红雨怎问,唐亦似乎懒得就这个话题再多说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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