簌。
细带系成结扣。
唐亦黑着眸子,眼底欲意压抑得近痛楚,又带着最后丝界限前极致愉悦。
“让想想,要把雪白小菩萨,亲手染成什颜色才好?”
唐亦微眯起眼,扶着她椅子靠背俯身:“怎听小菩萨意思,你之前说那点卑鄙,还是教?”
林青鸦顿,慢吞吞眨下眼,轻声:“鲶鱼效应,确实是你教。”
“是,还要怪教坏你,”唐亦轻舔过上颚,哑声笑着在她而前蹲下身去,“们小菩萨原本在九天之上,多尘不染……”
“?”
林青鸦顺着唐亦蹲身抬手方向望去,才发现自己鞋子上装饰性细带不知道什时候开。
“传承?”
声线低沉下去没几秒,唐亦神情又回到平常那点倦懒散漫,不正经笑:“那正好啊。”
林青鸦茫然:“什正好?”
唐亦:“你有初心和梦想,也有初心和梦想。你是昆曲,是你──不是正好吗?”
林青鸦怔住。
亦不知道什时候走到她身后,“还是第次听你说这多。”
林青鸦微赧,轻声:“其实是有点卑鄙。”
“嗯?”
“砂砾和金子都会筑起殿堂,哪个也不可或缺。以前希望他们跟随天性自由发展,但现在……”
唐亦:“现在改观?”
她刚要说什,却被那人轻抬手,紧勾住脚踝。
唐亦仰她,眼神漆黑得像墨,又濯水色似熠熠地亮:“──现在却被捉到,要点点染上颜色。”
林青鸦被他这样眼睛望着,莫名赧然,耳垂都烧上烫意来。
“唐亦。”
唐亦笑着低下头,慢条斯理地给她勾起细带,在指间缠绕,打扣,然后蓦地拉紧。
唐亦是没忍住出口。
但也不想她被自己“枷锁”束缚。
所以停两秒,他就转走话题:“等等。”
“?”
林青鸦注意力又被他拉回来。
林青鸦停下:“嗯,你说是对。昆曲乃至整个戏剧行业,都需要场鲶鱼效应。立戏须先立人,这潭死水里,也必须有人先搅起波澜。”
“你希望,芳景团来做这条‘鲶鱼’?”
“嗯。”
漆黑漂亮眼低下来,似笑非笑地睨着她:“原来小菩萨也会有这大野心。”
“不是野心,是初心和梦想,”林青鸦认真地说,“每个走到这条路上来艺者定都有过这样想法──就算黎明前这条路再黑再长,都要护着这颗火种,把它烧得更旺、哪怕只多燃起丝,然后把它交到下个人手里,再次传递下去──总有天,这颗火种会变成黎明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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