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这声音没作遮掩。
在已经没人安静酒吧里,连音乐都关停,白思思和汤天庆听得分明,没忍住前后
没得到回应,林青鸦也没介意,她转身下矮台,要绕向台子后面酒吧出口。
汤天庆还没走,直“体贴”地在台子下等着。经过他身旁时,林青鸦稍停住,朝对方轻颔首。
汤天庆做请手势:“送林老师出去吧?”
林青鸦:“不用麻烦。”
汤天庆:“那林老师慢走。”
她表情惊恐,看着随她脚步拉近而露出来疯子美人侧影。
美人归美人。
疯子也是真疯子。
唐亦冷淡落过眼来:“有事?”
“没、没,”白思思僵硬摇头,“就说在楼下看见个等人连号车牌,觉着熟悉,还以为是错觉,原、原来真是接唐总您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,你不需要道歉,”唐亦眼底斑驳起玩忽笑,“反正你欠,会自己讨回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角儿?你在里面吗?”
酒吧入口昏暗处,响起白思思试探轻声询问。
眉,但她还是没说什,只摇摇头。
对她心思,唐亦从来猜就透,不由笑:“看来抽烟在们小菩萨这儿已经算大不韪啊。”
林青鸦轻声道:“吸烟对身体没有任何益处,们以前说好,你不会再碰这些……”
“以前你还说好不会离开。”
“──”
林青鸦:“嗯。”
林青鸦走到白思思身旁。
白思思僵着回身,没敢看旁边台子上那人反应,只想赶紧护着她家角儿离开这个“龙潭虎穴”。
可惜没成功──
“下周,你是不是要和冉家人见面。”
唐亦支支眼皮,没回应。
白思思小心转向林青鸦:“角儿,就,时间不早,那们,先走吧?”
林青鸦听见白思思说有车来接唐亦,最后点悬着不安也放下来,她柔缓眼神:“好。”
转身前,林青鸦最后看眼沙发上低着眼没什表情唐亦,“早点休息。”
“……”
大约有侍者上前,很快又响起低低交谈声音,然后有脚步朝这边走来。
是白思思来接林青鸦。
唐亦不疾不徐地倚回沙发里。
没会儿,白思思走出那片昏暗区。她看见矮台上沙发前站起林青鸦,便快步过来:“哎呀还担心找错地方呢,角儿您怎个人窝这儿,也不出……声……唐总??”
白思思尾音吓得颤。
台上蓦地寂。
唐亦没想说得这直白,只是没忍住,他转开眼,嘲弄地从喉结后滚出声轻笑:“承诺这种东西就是用来撕毁,因为知道做不到所以才要说出口──这简单道理,小菩萨七年前就亲自教会,怎自己忘?”
话到尾音,唐亦回眸。
微卷发垂下他冷白额角,发尾勾在瞳前,更衬出那双眼睛里冰凉黑,半点笑意都没。
僵望数秒,林青鸦眸子黯,细长睫毛轻颤,然后垂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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